莽古尔泰此言一出,代善和岳托同时把目光集中到了莽古尔泰身上。
济尔哈朗语气幽幽道:“阿济格和多铎两人至今还是生死不知,难道这时候就有人想要把正白旗和镶白旗吞并了吗?”
“此话怎讲?我这是为阿济格和多铎保管好势力,免得等他们回来, 他们的两个旗已经为他人所有!”莽古尔泰语气清冷。
“呵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里还有其他人想要抢走阿济格和多铎两兄弟的势力吗?”
“济尔哈朗,你什么意思?你不过是旁系,哪里有资格在这里讲话?我们才是阿玛的儿子,论分家产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哪有你一个外人插嘴得到地方!”
莽古尔泰戳痛了济尔哈朗的软肋,济尔哈朗当即脸色大变,当即就要拔刀。
岳托按住济尔哈朗将要拔刀的手,低声道:“小心!莫要着了道儿!”
济尔哈朗不甘的看了莽古尔泰一眼,忍住气别过头不说话了。
在一旁旁观良久的皇太极脸上笑容缓缓消失,冷声道:“莽古尔泰,你为兄长,原本我应当敬你三分。但你对济尔哈朗说的话,我感到十分痛心!济尔哈朗虽然是堂兄弟,但是总归我们流着同样的血,你将济尔哈朗排除在外,是想分裂我们家族吗?”
莽古尔泰连忙道:“大汗,我绝无此意!只是阿济格和多铎两人至今生死未卜,如今须得有一强力领导才行!否则怕是军心不稳!”
莽古尔泰最后一句让皇太极听着格外刺耳,代善眼睛微眯,听着几人的对话,目光放在雪地上不发一言。
军心不稳?
这是在威胁吗?
如果皇太极不把正白旗和镶白旗给他,莽古尔泰绝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一句话,就是莽古尔泰给皇太极放出的一个信号。
皇太极眼皮眨了眨,论年龄莽古尔泰是哥哥,皇太极资历不如他,但是既然现在他是金国的大汗,那么金国就只有一个王。
任何胆敢挑战大汗权威的,都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皇太极沉默了半晌,语气稍缓道:“明军各地勤王大军正在赶来,当务之急是立即攻下蓟州,迅速返回关外,否则等到明军合围,便难走了! ”
代善也出声道:“大汗所言极是!家里有事,还是等回到家里再说,如今我们还在明国关内,四处都潜藏着危机,眼下攻克蓟州才是最要紧的。”
莽古尔泰冷哼一声:“我部正蓝旗损失过重,无法独立担当先锋,希望大汗给予援兵,或者让济尔哈朗和我一起去!”
听到这无理的要求,济尔哈朗当时就想再次怒斥莽古尔泰一番,没想到皇太极抢在济尔哈朗之前痛快的答应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正白旗剩下的人马拨给你,这次五哥若是立大功,我必重赏!”
莽古尔泰知道这已经是皇太极的极限了,便不再提镶白旗的事情,在济尔哈朗愤怒的目光中,莽古尔泰慢悠悠的回到正蓝旗所在的军阵中。
片刻后,正蓝旗缓缓离开皇太极的主力部队,一万余人分成两个纵队,从两翼向明军包围过去。
下午三点左右,风停了,雪也停了,白茫茫的雪地里一点风也感受不到,耳边只剩下建奴骑兵排山倒海般的马蹄声,还有骑兵身后跟着的八旗步兵的脚步声。
“炮兵营预备!”
一排排的红色战袄之后,炮兵营营长王虎举着望远镜谨慎目测着建奴距离城墙的距离,等到越过某个标记物时,王虎抽出军刀,下令分布在线型步兵长队两侧的炮兵营准备开火。
骑着马的传令兵飞速赶往两翼,同时军号声响起,炮兵营听到军号之后,立即开始清理炮膛,装填炮弹,然后调整射击角度瞄准冲过来的骑兵大军。
尽管所有人都经历过战斗,但是现在面临的是数万大军,是大同军成立以来遭遇的最大规模的一场战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