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袁崇焕两次上书崇祯帝请求加固蓟州防线,加强蓟门、遵化一带的武备,放置重兵防止建奴绕路,但都没有受到重视。
崇祯二年初,李祥宝在北港收到辽南刺马卫旗队金莘和辽东刺马卫旗队齐安平的急报,称建奴在崇祯元年多用兵蒙古,先是察哈尔部落被孤立,其后察哈尔部下的多罗特部落被建奴在大凌河上游的敖木伦击败,俘虏一万余人。
九月时,又追击察哈尔部,一直追击到兴安岭才停下,大胜而归。
喀喇沁草原已经落入后金之手,喀喇沁的上万骑兵尽归皇太极。
过几日,陕甘宁刺马卫也传来情报,称李自成已经离开米脂,前往西边的青州当兵去了。
和袁崇焕的担忧类似,早在天启七年,李祥宝就已经派刺马卫将整个蓟辽的情况兵备情况摸了个清楚,自然知道如今的蓟镇遵化附近武备松弛,毫无防备之心。
守边的军队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如果建奴从喀喇沁绕道破关而入,这些关卡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从遵化到蓟州、再到通州,一路上几乎可以畅通无阻。
兵务堂已经在蓟辽地区进行了多次战棋推演,如今得到建奴用兵蒙古并取得胜利的消息,他们就知道皇太极已经等不及了。
关宁锦防线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除非有人放他们进去,否则再过两百年他们也束手无策。
他想突入大明内地,就只有绕道蒙古,绕过关宁锦防线。
在此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征服蒙古,把蒙古主力察哈尔部赶出草原,控制住喀喇沁,将喀喇沁部落骑兵为自己所用。
然后便可挥兵绕路,在崇山峻岭之间偷偷攻破明军长城防线,直抵明国京师。
“皇太极刚刚结束对蒙古的用兵,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元气大伤,至少一年之内,建奴不会发兵。”孙胤武捋着胡须判定。
他来到北港之后立即收到了李祥宝以及兵务堂一干将领的热烈欢迎,这里果然如儿子所说,没有党同伐异,有的只是意见不同。
凭借着他的资历以及军事才能,孙胤武很快在兵务堂中占有了一席之地,成为了兵务堂副堂正之一,兼任大同陆军第三军军长一职。
这可比曾经的铜山参将舒服多了,处处兵精将勇,处处合他的心意。
“我不同意。喀喇沁愿意投降建奴,是因为去年以来的大饥荒。后金的粮食也不多,一下子收了那么多人,他们是养不起的,如果不通过发动对外战争获取粮食补给,他们撑不了多久。所以,我认为建奴会在一年内发动对大明的战争。”
李宓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但是建奴在崇祯元年和蒙古连续作战,元气大伤,肯定要休整的。女真诸部粮食生产也不多,主要靠辽中和辽南的小麦,至少在秋收之前,建奴不会再轻举妄动。”大同军陆军第二军军长张忖道。
一军军长李宓也赞同张忖的观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们不能轻视敌人,要对敌人做最坏的打算。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战略计划,应当定位建奴在秋收时节出发。”
孙胤武并没有因为张忖和李宓两人反驳了他的观点而产生不快,他仔细想了想道:“这样的假设的确有可能,不过前提是建奴已经彻底控制了蒙古诸部,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把粮食优先供给能打仗的男丁,否则他们不可能在秋收之后就发动战争。”
“如果建奴这么做,他们必然要牺牲掉无数平民百姓的性命,让他们在饥饿中死去,这样将会大大损耗辽地的人口,皇太极如果想要长远,不会这样做!”
李祥宝制止了这场争端,他开口道:“皇太极此人能够从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中脱颖而出继承汗位,说明此人绝不是庸碌之辈。此番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无论建奴什么时候出兵,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迎接战斗!大家还记得我们大同军建军的口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