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怕是对三哥影响不好!”盖虎赔着笑脸道。
胡三眯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眉目含情的韩金儿,明白了些什么。
“盖虎兄弟说的有理!”
胡三目光在盖虎和韩金儿之间扫了好几次,意味深长的道:“那我就把黄娃子带走了,你要好好的帮着黄娃子照顾他老婆!”
“那是当然!我和枣儿是从小玩到大的,自然会帮忙照看着!”
盖虎说罢,又蹲下看着眼睛都被打的快睁不开的黄娃子道:“枣儿哥,你放心的去吧!嫂子我帮你照看着!至于钱的事,我会告诉你弟弟还有你侄子的,让他们尽量想想办法,上艾举人家里求求情!”
黄娃子被打的奄奄一息说不出话,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到妻子韩金儿看盖虎时那眉目含情的眼神,总之不到天黑,黄娃子就被拖到了米脂县县衙。
县令晏子宾升堂之后,先是让艾诏的护院胡三陈述了案情,经过审问之后,金娃子对胡三所说的一切供认不讳。
他的确是问艾诏借了不少钱,这些都是有字据的,物证俱在,他不可能抵赖。
这些钱有的是他安葬父母的棺材钱、葬礼钱,有的是他成亲的时候借的钱,还有的是他爹死后过不下去借的,一次又一次都有字据记着。
之前虽然欠着,但是他有一份驿站的工作还可以每个月还一部分。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驿站辞退了好几个月。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银子了,他在外面瞎混坑蒙挂骗换来的那点银子全被他用来买酒吃了。
至于老婆,他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婆。
老婆这几个月来在家里怎么活的,吃的什么,他也完全不知情。
还债的事情更是不可能了,这就出现了被债主找上门的情况。
“黄娃子,大名李鸿基……李鸿基,我且问你,你既然去年以来在驿站当了一年驿卒,为何不把所欠银两还上?”
县令晏子宾高坐公堂,面容冷冽。
“艾诏这个老不死的多的是钱!老子不过借他点钱花花,他又少了什么?又不是不还他,老子没钱拿什么去还?”
“哼!无钱去还?我却是听证人说,你和一群破落户时常出入酒肆,没有银子哪来的钱去买酒?”
“那银子是我挣来的,又不是借的他的,为何要还?”
黄娃子奄奄一息,犹然嘴硬。
“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是什么歪理?来人哪!给我拿枷锁枷了,拿五十斤的枷锁!把他给我游街示众,鞭笞三十!”
县令晏子宾一拍惊堂木,宣判了黄娃子的最终归宿。
第二天一早,在牢里被胡三买通狱卒特意“照顾”的黄娃子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出牢房的时候两条腿和面条一样软趴趴的,几乎走不动路了。
然而没有人会因此怜悯他,五十斤重的枷锁戴到脖子上,黄娃子感觉自己头上好像是顶了一个石碾子,整个人都被枷锁压到了地上,站不起来。
“你娘的,起来!”
身后狱卒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到了黄娃子身上,没有穿上衣的背上立即就出现一道血痕。
黄娃子惨叫一声,旁边等着看笑话的艾诏护院打手们就会发出一声欢呼。
艰难的站起身来,黄娃子感觉自己的脖子几乎要断,腿上也仿佛灌满了铅,加上昨晚被狱卒特意照顾的暗伤,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走这么慢!快点!”
“啪!”
狱卒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再次给黄娃子身上添上一道新的血痕。
黄娃子不知道怎么走完一条街的,反正到了街那边,他就一头栽倒了下去,直接昏死了。
无论身后的狱卒怎么抽,他也不再动弹。
本来定的鞭刑只有三十下,可这一条街下来,黄娃子背后已经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早就不知道挨了几十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