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也不例外!黄老哥放心,这银川驿站不会裁撤,不过裁掉几个人是要的,多少做做样子!”
黄驿丞点点头,心中的石头暂时放下了。
不把驿站裁掉就好,只要驿站还在,他这个驿丞就没人能换掉。论资历,他十五岁就在这驿站当值,干了四五十年,谁有他的资历高?
裁掉几个人的话……
目光一瞥,黄驿丞看到了站在一边毫无悔改之色的黄娃子,顿时刚刚熄火的怒气再次燃烧起来。
他对杨衙役一拱手:“杨老弟,实在对不住,老哥有个事还得麻烦你!”
“害!无妨无妨,职责所在嘛!”杨衙役眼珠转了转道:“倒是不知黄大人所托何事?”
黄驿丞看向黄娃子,怒道:“大人前日让我送去临县的公文,居然被这个黄娃子黄娃子弄丢了!遍寻不到,还望老弟能在县令大人面前说及此事。要打要罚,我愿独自承担!”
“什么?竟有这事?”
杨衙役皱眉想了一会儿,看着黄娃子道:“你这后生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可是县令大人嘱咐过一定要小心送达的!你可记得落在何处了?”
黄娃子瞪着眼睛道:“我怎知道落在了何处?我要知道,就自己找来了!”
杨衙役被黄娃子这态度气的笑起来:“好!好!真是个有性格的后生!既然如此,你随我去县衙走一遭吧!看县令大人如何发落你!”
“走去哪?不就是丢了公文吗?那字咱也能写几个,重写一张就那么难吗?要去你去,咱不去!”
黄娃子果断拒绝。
“放肆!”
黄驿丞大吼。
杨衙役也动了真怒:“你丢失了公文,还不肯和我一同去往衙门认罪,是何道理?还敢在此强词夺理!那公文里可都是机密,是丢了一张纸那么简单吗?”
“就不走!你能把咱咋地?”
黄娃子看杨衙役面色不善,当场便捋起袖子准备干仗。
黄驿丞见状连忙挡在两人中间,低声向杨衙役道:“杨老弟不用和他一般见识,这个黄娃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又是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的,没必要和这后生一般见识!”
杨衙役听到这小子从小舞枪弄棒,当时气势就下去了,冷哼了一声道:“我会把这件事仔细禀告大人!”
说罢,也不和黄驿丞告辞,就自个绕过黄娃子出去了。
“黄娃子,你敢顶撞上官,在你眼里,还有老夫这个驿丞吗?不如我这个驿站就交给你干了,老头子我以后给你当跟班!”
衙役刚走,黄驿丞的怒吼就响了起来。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留你在这里,迟早要惹出祸来!不,你已经惹了大祸了!本来这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你刚刚把县令大人的亲信杨捕快给得罪了!你是完了!”
目光瞥到刚刚杨捕快送来的公文,黄驿丞目光闪烁,有些不忍道:
“黄娃子,你去年来我这,我是看你父母双亡怜悯你才让你当这个驿卒的。如今你惹了大祸,我也保不了你!现在朝廷下令裁简驿站,节省开支,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就不用来了!你走吧!”
黄娃子愣了愣:“大人,你真要赶我走?”
“滚——”
黄娃子顿觉无趣,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黄驿丞,你把咱这月的月钱结给我!”
“这月二十天干了不到十天,还丢了公文,你还有脸找我要月钱!滚——”
“你娘!老子干一天也是干!把老子月钱给俺!不然我砸了你这破庙!”
驿馆中,黄驿丞深吸了几口气,捂住心脏的位置皱了皱眉,无力的从钱袋里翻出两颗碎银子扔到门外。
“滚——”
黄娃子捡了碎银子,在手里掂量掂量,又放在嘴里咬了咬,这才哼哼着走了。
不过走到半途,他就想起来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