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后金这些哨骑是从哪里来的,如果离这里很近的话,那他们只好现在就返回船上另外找地方靠岸了。
虽然他们刚刚打了个胜仗,但是楼世聪没有被这小小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就他们这点火铳民兵,远处放放火铳还行,近战比战兵差得远了,可能和那些糜烂的卫所兵一样,敌人一冲过来自己就一哄而散了。
其次他们这点步兵,在野外遇到两百以上的骑兵几乎就是找死,只要骑兵撑过了第一波火铳,他们根本来不及第二次装填就会被骑兵骑到脸上。更不要说在骑兵正面冲击之下几乎没有人可以保持正常的装填水平了,只要被骑兵冲散队形,战斗就可以宣布结束了。
这个时候,楼世聪真的想现在就返回船上,择机再靠岸登陆。
船上每艘船都留了一支鸳鸯队,足以让一艘船动起来,也足以应付一般的小海寇袭击,现在海上封冻,这里不像是南方沿海,也没什么海盗,停在海上除了担心遇到大风,其他都很安全。
和船上比起来,辽东这块土地简直是一片难以踏足的冻土,处处潜藏着危机。
宁远之战后,辽东已经基本沦陷,金州卫、复州卫、建州卫等都早已沦陷,刺马卫传来的密保里说,复州卫、盖州卫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只有曾经最为繁华富足的金州卫存留了一些从建奴屠刀下逃出生天的难民。后来这里又聚集了一些从辽东腹地逃到这里的明军败军,渐渐在这里聚集了起来,重新占领了城池。
因辽东南部三卫残破,一直没有建奴来这里,因此一直以来都没有被发现。
可是他们刚刚就在海边遇到了一股建奴白甲兵,这意味着金州卫可能已经暴露了。
那么,里面是否还有人存活?是否又遭遇了建奴的大屠杀?他们现在如果过去,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正好撞见建奴?
这些问题困扰着楼世聪,他不敢用自己这些士兵的生命开玩笑,因此在决定是否要退到海上的时候,他感觉十分纠结。
现在刺马卫的人也联系不上至少要找到一个难民聚集地才行,否则就这么几百号人瞎晃,就算没有事也要惹出来事情来。
“王延,你觉得这些建奴是来做什么的?他们会不会有大部队返回?”楼世聪想起了王延是识字班加上军事学堂的见习军官,他倒是想听听王延是怎么看的。
楼世聪其实和他一样是军事学堂里的学员,不过他担任民兵已久,没有所谓的见习军官一事,直接就是正职。
“营长,我听说建奴不过十几万人,能够拿出来手的兵也就是几万。骑兵也没有多少,如果是平时巡逻的话,我想他们没有必要四五十骑并辔而行。整个辽东那么大的区域,如果他们每次出去巡逻都要派出来那么多人,我想人数恐怕不够用。但是他们来这里也不想是有别的目的,而且这些被抓的俘虏即使是被抓了也没有要投降的,依然很凶恶的对我们大吼。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哨骑,而是精锐部队!”王延几句话,就分析出了这些人可能的身份,楼世聪不禁高看了它一眼。
本来以为王延这小子说不出来什么,没有想到还真的在军事学堂里面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何以见得?”楼世聪面无表情道:“也有可能建奴都是这样呢,毕竟咱们都没有见过建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是硬骨头死脑筋?”
“营长,他们身上穿的可都是白色棉甲,李大人说过,建奴的里面穿白甲的是建奴的精锐,一般的哨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精锐分散着派出去?所以我想,这些人可能有建奴的大官!这些白甲兵是那个建奴大官的护卫,这有可能是巡查,不过不是普通的哨骑巡查,而是建奴的大官出来巡查!”王延信誓旦旦道:
“营长你还记得最后那几个人跑的时候吗?那是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伤员,为什么地上那么多伤员他们不问,偏偏背了一个不能走路的走了?我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