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校从港口处跑来,身后背着一个竹筒,李祥宝等人看到后,立即下令留两人在此看守。
几名海寇的尸首则留在港口处暴尸三天,让百姓观看。
回到了衙门,那名小校也跟着走了进来,然后一路跟着李祥宝等人到了内堂。
等到内堂里只剩下李祥宝、张敦、陈玉成、刘五、金侯等人时,那小校才将竹筒递过来。
刚刚他来的时候,悄悄的在领口折了一下,领口中的方巾上绣了一块牡丹花,那是刺马卫的标记。
带着那块方巾,就代表着是刺马卫的人。
“谁送来的?”
金候接过来竹筒,没有拆开,而是先问那名小校。
“刺马卫澳门分卫,旗队长里奥让我送来给大人。”小校如实答道。
李祥宝想起了里奥那个人,是个中葡混血,上次去澳门找卜加劳,还是里奥做的翻译。
后来确实是在政事堂的文书中将他升为了澳门刺马卫的旗队长,总理澳门刺马卫的所有事务。
“打开来看看。”
李祥宝催促金候。
金候将竹筒打开,再将竹筒里包裹的油纸拆开,一沓信件从里面露了出来,一封是用葡萄牙语写的,另一封是里奥翻译过来的汉语。
金候将汉语那封看了一遍,递给李祥宝道:“是葡萄牙澳门总督马士加路也送来的信,请求我们放了刘香,还说,希望不要影响葡萄牙和大明之间的关系,也不要因此影响和大人您的关系。刘香之前对澎湖的冒犯,对方也诚恳的在信中道歉了,并且说,如果肯放过刘香,以后我们在卜加劳铸炮厂购买火器一律以九折出售。”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这刘香还真是倒霉,刚刚被崩了脑瓜,救他的信就来了。
还是李祥宝率先打破了沉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哈——想要刘香,也不是不行,可现在活的刘香已经没了,只能给他一个死的刘香了!待会儿传令看守尸体的几个士兵,不要分心,小心尸体被野狗拖去吃了,到时候马士加路也就见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了!”
众人被李祥宝的笑声感染,也笑了起来,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这弗朗机人可不简单,刘香是弗朗机的买办,咱们将他的买办杀了,相当于斩掉了弗朗机人在大明的一条手臂,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祥宝,可要小心哪!”张敦没有笑,语气深长的看着李祥宝道。
“杀了刘香又能怎样?是刘香先冒犯我们的,我们杀了他,是他咎由自取。这也怪不得咱们!”金侯语气不忿。
“此话可不是这样说!”陈玉成也开口道:“弗朗机人在大明经略多年,在广东一地根基深厚,朝廷中都有不少人因此受益,你斩断了弗朗机人一只手臂,看似是大功一件,报上朝廷或许还能得到嘉奖。可殊不知这一刀斩断了朝廷里多少人的利益,到时候这些人岂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上书参你!”
“正是,杀一个刘香好办,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可就难了。”楼仁鼐捋着胡须道。
李祥宝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有些头大:“那该如何?这人死了总不能复生,难道给他变活了送过去?”
刘五道:“事到如今,唯有主动回应,不要让弗朗机人将此事闹大。刘香说白了只是弗朗吉人手里的一把刀,如今刀没有了,咱们只需要在给他找上一把刀就行了,或者说,给他一把火枪。只要弗朗机人利益不受损,他们背后的那些利益捆绑的人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刘先生可有妙计?祥宝愿洗耳恭听!”
刘五点头道:“的确有一妙计。只不过,需要政事堂三老与大人都同意方可施行!”
“愿闻其详!”张敦和陈玉成楼仁鼐同时道。
“澎湖地小,没有资源,也没有多少人力,在此设立军械司铸炮造火枪实在是不便,如今规模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