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大人所说的这句话的含义!”祁义方看着这些花白的头颅,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婉拒道:“战场凶险,辎重这些东西还是由我们战士来运送吧。诸位乡老的心意义方心领了,但是还是恳请大家回去!弹药辎重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想什么办法!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没有到土里,还能出点力气!你们年轻人可不要小瞧我们!就这样了,我们来帮忙运送辎重,后勤的事情交到我们身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斩钉截铁地道,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战场不是一般,处处充满着风险,你们还是回去吧!澎湖有我们年轻人顶着呢!你们放心好了!”张忖也劝道。
“四叔公,您就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福伯伯,您回去吧!”
……
民兵部队里有不少人是这些老者的后辈,此时纷纷劝解各位老人回去。然而这些老头内心如同吃了秤铊的,铁了心的要上战场帮忙分担辎重,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后生的劝告。
“你们不要说了!傻孩子们,我们都是老头子了,就算不死在战场上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就让我们最后贡献一点力气,就算死在战场上,我们也知足了!”
晚风中这些老人头顶白发飘扬,祁义方等人都劝不住,最后楼仁鼐对祁义方保证了一番,祁义方不得已还是挥手同意了。
四五十名老人被编作四支鸳鸯队,由楼滨指挥,和军械司的学徒一起负责弹药等辎重的供给,其余人则立即出发开始前往港口开始用尖刺栅栏等构筑简单的防御工事。
这是他们的第一道战线,防御工事的作用便是等到敌人冲到近前的时候给 予对方一定的拦阻,而这个时候就可以利用障碍赢得一点微小的优势。
但张忖相信,只要对方人数在两千以下,是没有可能冲破这道尖刺栅栏的防线的。
与此同时,白沙岛以南,两支船队浩浩荡荡的从海面上驶来,上面挂着一面特别显眼的刘字大旗,标志着来敌的身份。
九个月之前,也是这样的一支船队,挂着刘字大旗来到了妈宫港,烧杀抢掠,今日他们再次出现在这里,目的不同,却打算做的事情毫无差别。
船上的海盗个个呼哨着,相互挤眉弄眼放肆大笑,这次他们已经提前收到了命令,到了岛上之后,岛上的东西随便抢,人随便杀,尽可能的把澎湖毁掉,让那朝廷巡检小官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
因此他们在船上时便是极为兴奋,已经想好了到了岸上之后要实行怎样的恶行了。
“二哥,已经到了妈宫港外围了,官军果然是一艘战船都没有了,咱们都来到这里了,居然没有一艘船出来迎战,看来咱们这次要抢一个盆满钵满了!哈哈哈——”一个海盗大笑着靠近刘二道。
刘二志得意满的大笑着,瞄向之前劝他们小心的刘六道:“老六,咱们已经到他们家门口了,你所谓的‘小心为上’呢?怎么不见官军战船出来拦截我们,这海上连一艘 战船都没有,你还说什么澎湖兵不一般,能抗骑兵,这牛皮如今是不是吹大了?”
刘六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刘二:“二哥还是不要笑那么快!现在战斗还没有开始,明军战船悉数派往了南洋,现在澎湖没有船是正常的,但是万不可以掉以轻心,不然的话定然会吃亏的!”
“呵呵!老六,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是个怂蛋草包还要劝别人,我看这一仗回去之后你就回大陆不要出海了,这海上的生活大概也是不适合你了!”刘二鄙夷的看着他,话语中毫不留情。
“二哥,你是什么意思?”
刘六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其怒目而视,手已经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好了!不要斗嘴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