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我们来了!”
杨禾拖着郭准进门的瞬间,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关闭,而他们也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况。
杨禾倒吸一口冷气,震惊的看向盘子里一只只血未凝固的人手,不由得从心里里打了个寒战。
除了这些盛在盘子里的人手外,一个个套着黑色头套,背后被反绑了手臂的大汉跪在地上,嘴里明显塞了东西,让他们被砍了手也呼喊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六哥,您这是做什么?他们都是什么人?”
杨禾看向被十几个身着利刃的的大汉护卫着的钟六,腿脚也开始发软,明明是夏天,却让人忍不住打起了寒战。
“什么人?你应该问老郭啊!老郭相信应该最清楚……”
钟六还是平常和和两人说话的语气,可此时听起来,怎么都让人感到一股森寒。
“钟六!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郭准绝不皱一下眉头!”郭准豁出去了,向前一步,颤抖着声音道。
钟六呵呵一笑,“郭大哥果然是条汉子,没有被我看扁!”
杨禾还蒙在鼓里,一脸茫然道:“六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老郭,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六哥的事?快说出来啊!”
郭准沉默不语,钟六开口道:“老杨,你看看盘子里是什么?”
被砍掉的手掌还带着活人的生气,杨禾定睛看去,这才注意到每一个手掌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黑色的墨水。
和刚刚在郭准手上看到的一样!
说明,他们昨晚都摸过某样东西,而那样东西,被人提前浸泡了墨汁。
“老郭,你也忒不地道了吧!六哥好心招待我们吃喝,你怎么能偷六哥的东西?咦,这尿骚味怎么那么重?”
石头提着锣打开门进来,乐呵呵道:“说来真是有趣,今天早上一快土墙上被人尿得一墙都湿了,墙上还被人用尿浸湿掏了个大洞。好巧不巧的是,墙里面六哥让我藏了一箱银子,都用墨汁浸过的,今天早上起来巡查,正好看到这几个兄弟手上发黑,我便都押来了。不曾想更巧合的来了,这些人居然都是郭老大的手下,而且郭老大手上居然也有被墨汁染黑的痕迹!真是好巧啊!”
杨禾理了理石头所说的内容大概明白了什么事。原来是郭准知道钟六手里有银子后动了歪心思,想趁着大家醉酒把银子都偷走,结果被早有提防的钟六抓了个正着,所有正犯全被抓住了。就连老郭自己也被铁一般的证据抓住,根本无从辩驳。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钟六看着郭准,语气平淡。
“放了我这些兄弟,咱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让他们去偷银子的,要杀杀我好了!犯不着也绑了他们!”
钟六摇摇头:“虽然是你授意让他们这么做的,但事情毕竟是他们做出来,自然是要付出代价。不过眼下他们的代价已经付出,我不会再伤他们性命。倒是你,郭大哥,我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郭准冷笑连连:“有什么没有想到的,不过如此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是如此!有什么想不通,老子就是想要你的银子,够清楚了吗?”
石头以及其他手执利刃的大汉纷纷怒目而视,若不是钟六阻挡,他们已经忍不住给他两刀了。
“我召你和杨禾过来,不就是为了让兄弟们共享富贵,你有个有才能的人,若是不生二心,必然能在我手下身居高位,为什么要自断前路?”
钟六想不明白,其实昨天他便注意到了郭准的不对劲,对方好像对他的决策稍有微词,但这还在钟六接受范围内,真正让他警觉的是,偶尔间郭准投向的的目光中隐隐带着轻视的意思。
那种目光很轻微,但还是被感知敏锐的钟六发现了,最终设计来了个瓮中捉鳖。
“呵呵,钟六,你未免太自负了。我郭准大你十多岁,论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