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短铳做工精良,一看便不是凡品,让人摸着便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便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咦!
郑壮瞳孔一凝,将短铳上的击锤扳开,上面的燧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这才发现,这把短铳上并没有火绳铳上常见的火绳,原本火绳的位置被一颗燧石所取代,显然其打火方式便是利用这燧石击打出火花。
如此一来,不仅火铳兵不需要随身携带火种,并且不用时时调整燃烧的火绳,避免其出现炸镗的事情。而且也能提高射击速度。
比原来的火绳点燃的火铳要方便很多,仅仅用一颗火石便完成了打火,设计精巧,是一件难得的利器。
见多识广的郑壮立即便认出来这东西是什么,他沉声道:“这是自生火铳?”
李祥宝点点头,答道:“正是!这火铳我澎湖就有生产,并且据我所知,在当今大明以及南洋各国,唯有我澎湖出产,别的地方是没有的。就算是红毛番、佛朗机人手里,也是少见的,更不必说大量生产了!”
“大量生产?澎湖似乎只是一海外小岛,大明上国为何会将兵工作坊放在澎湖?澎湖真的有生产这自生火铳的能力?”郑壮面色开始变得凝重,狐疑的看向李祥宝。
这自生火铳他正是从葡萄牙人那里见过,不用火绳,以燧石击发起火,但据那佛朗机人说,这自生火铳因内部机括造价高昂,且机括控制击锤发火不易,实际能点燃火药的机率只有五六成,远没有火绳铳好用,优点也就是一个不用随身携带火种了。
此时李祥宝拿出来这自生火铳,虽然样式和佛朗机人拿的那种有稍许不同,但料想是差不多的。
“澎湖目前军政之事悉归于我,不才自受皇恩接管澎湖以来,延请各方名士,又自散家资,在澎湖兴水利、修船坞,直到今天,方有一丝成效。这火铳正是澎湖所产,但短铳所产不多,只是作为礼品和犒赏官兵的奖品所制。这一把便是我随身携带的,另外,我也为郑公准备了礼物!请容我献上!”李祥宝道。
“怎劳特使如此费心!”
郑壮一面推辞,一面眼睛瞟向外面。
李祥宝拍拍手,常贵和两名执勤队员各抱一个盒子进来了,盒子两大一小,打开之后,里面分别放着三支火铳。
一支燧发鲁密铳,一支燧发合机铳,一支如刚刚李祥宝给郑壮观看的短铳。
“公子殿下,这三支铳便是我送您的礼物,全是由澎湖军械司所造。第一种是以鲁密铳为底版改良的自生火铳,有效射程四百步,两百步内可穿轻甲目标,一百步可破重甲;第二种是以鸟铳为底版改良的自生火铳,有效射程二百五十步左右,一百五十步内可穿轻甲目标,七十步内可穿重甲;第三种为燧发短铳,为随身用来防身之用,三十步内,重甲目标可轻松洞穿,一百五十步外仍有杀伤力!”
李祥宝为郑壮介绍着自已的这些火器,侃侃而谈。
“这三种自生火铳,虽然是以原来的鲁密铳、鸟铳改进而来,但实际已经过大幅度改良,已经完全不同于原来的火铳。确切的讲,应该将这三种铳称之为重型自生火铳、轻型自生火铳、自生短铳!”
郑壮听完,呆呆的看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炽热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犹疑的道:“这自生火铳之前我见过,但听夷人说,其铳机发火十之仅中六七次,发火机能远远不如火绳铳,你们这些自生火铳发火率如何?”
李祥宝微微一笑:“发火十次,辄中九次……”
郑壮目光明亮起来,发火十次可成功发射九次,这种发火率已经远远将火绳铳碾压下去了!
他若是有这自生火铳万支,这安南的天下,岂能拱手让于叔父?
他父亲郑松,又怎么会被叔父活生生扔在路边饥病而死?
他又怎么会被追杀的东奔西逃,惶惶如丧家之犬?
这自发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