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边上,李祥宝和刘五站在一扇窗户后面看着校场中练兵的景象,刘五看了一会儿,皱紧了眉头。
“怎么?刘先生可是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李祥宝问道。
刘五摇摇头,“大人安排,刘五怎敢有不满。只是我担心收了这些俘虏之后,会有隐藏的祸患。”
“刘先生何以见得?”
“这些俘虏跟着蔡三造反也不过是为了活命,可是一路上烧杀抢掠犯下了无数罪行,其军纪已经彻底涣散了,要想重新整顿,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且澎湖战兵这种高强度的训练,长时间如此军队必然生出怨气,极易引起兵变,这只队伍,在手中变数太大,若不是因为紧缺兵员,实在不是好的选择。”刘五回答道。
李祥宝点头:“刘先生所言极是,目前若不是紧缺兵员,我也不会选择这批降兵。但训练的事情,刘先生不必多虑,这些降兵只要通过考核就是和正常渠道内进来的新兵一样,同样拿着军饷同样可以分地,这样的条件,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会拒绝,只要他们有家人,就一定会把家人接过来,到时候他们家人都在澎湖,不愁他们不卖命!”
“那便是老夫多虑了,不过总而言之,大人还是要小心为上,尽快将这支队伍打散,重新划归领导权,避免让原来的贼寇互相结党拉出小团体,这样一来,贼寇就算是还有反心,也无法掀起来什么浪花了。”
刘五说完,继续看向窗外校场中的士兵操练。这操练的声音之前每天都会将他吵醒,后来从禁闭室出来后他观摩了几天澎湖守军的训练,顿时就明白了刘香他输在哪里。
拥有着这种军队的李祥宝,就算只有这二三百个兵,刘香也绝不可能拿下澎湖。
这也是他后来更改注意要追随李祥宝的原因之一,而刘香那个蠢货将他的家眷全部沉海后,更是让他毅然决然的决定彻底跟随李祥宝,并发誓一定要除去刘香,为妻女、妹子妹夫还有老母亲报仇。
“刘先生,这兵务堂的堂正,其实你最合适,为何要推脱呢?”
看着校场中训练的士兵,刘五笑道:“大人不必抬举我,我刘五不过是一书生,三堂堂正那是万万不能胜任的。”
“如果先生都不能胜任,那这澎湖岛上恐怕是没有可以胜任的人了!”李祥宝道:“先生一定还在顾虑自己的身份,如果平定了刘香,先生想必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刘五叹了口气,恨声道:“刘香杀我妻女生母,未报此仇前,怎能先享荣禄?愿大人见谅!”
李祥宝点点头表示理解,目前兵务堂堂正是祁义方和李宓两人,虽然说两人没什么问题,但是李宓毕竟是搞财务出身的,这行军打仗上的事情怎么说都没有刘五专业,因此最合适的当然还是刘五。
况且现在李宓同时担任商课司司正,这商课司相当于是户部和商部的结合体,本来就足够忙了,这下可好又加上一个兵务堂,更忙了。
三日后,楼滨来校场选人。经过了三日的训练,淘汰了一大批人,两千三四百人的队伍只保留了两千一百八十四人,为四个整编营加上一个整编旗。
四个营就是原来的那些降兵,一个整编旗是孙效猷的惠安民兵,现在已经成功转正为战兵。
剩下的将近两百人,则是被集中在了校场中,等待各司过来选人去当工人或安排到其它岗位上。
这些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属于实在完不成考核要求的那种,否则只要是一个身体健全、年纪不是太大的,都会收进来。
体能不行可以练,反正这一批大部分都是全火器部队,体能差点也不是事,只要能拿起枪听从指挥就能用。但年纪太大就没有训练的必要了,指不定练出什么事情出来,这三天的初训里,就有两三个因为身体原因差点嗝屁的。
“闻潮需要多少人?我们宣教司这次要的人不多,要两个识文断字的做教学辅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