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是殷队长把这人交过来说关起来吗?
“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是殷……”
李祥宝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够了!我不想听解释,还不快给刘先生准备水桶洗澡!”
那卫兵磕了两个头,连忙连滚带爬的去准备水桶和水了。
这时候马二蛋提着一壶酒来到,闻到刘五身上的臭味,也远远退到了一边。
李祥宝给他一个眼神,示意马二蛋把饭和酒壶送过去。
马二蛋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端起碗放到刘五面前,又把酒送过去,随后连忙退出去好远,生怕那些屎尿沾到身上。
“刘先生,眼睛可以看见了吗?”
李祥宝温和的问,忍着臭味走近了几步。
“狗官……唉哟……老夫被你如此折辱,何不杀了老夫!你不杀我,我必杀你!”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刘五伏在地上,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虚弱的回应着。
李祥宝焦急道:“刘先生这是误会小弟了!在船上时我听闻被救下来的是刘先生,小弟好生心切想要见到先生,只是可惜交战时祥宝不慎被甲板碎片波及,有伤在身未能亲自迎接,只好嘱咐副将好生照料先生,这几日祥宝转战台南、澳门、澎湖多地,一直未有时间拜见先生,谁知道手下这帮人这么没轻没重,让先生受了这样的苦!”
“先生要怪就怪我吧!是本官考虑不周,军务繁忙中竟忘了先生,如果先生心中有恨,祥宝愿受先生鞭笞!”
李祥宝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将所有锅都推到了下属身上,好像真的是一位仁心爱才的好官,只是由于下属的办事不力才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的。
不过熟知这一切真相的马二蛋面无表情,这些昨日在巡检衙门张敦和殷必成就商量过了,是几人一起串好的说辞。所谓黑脸白脸,殷必成就是那个黑脸角色,给刘五受的这些苦也正是为了打磨他身上的傲气锐气所刻意安排的,而李祥宝则会在刘五狼狈痛苦的时刻降临,扮演那个白脸,安抚他的灵魂,舒适他的肉身,让其心悦诚服心甘情愿的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