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干的,在这里工作,让我觉得很充实,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诺曼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维尔福,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上帝,你疯了吗?维尔福!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工作?这……这完全不是作为一名贵族应该做的事!这些都是下等人的活计!”
维尔福摇摇头:“不不,诺曼你错了。”
维尔福拄着锄头正视着诺曼道:“刚开始被俘虏的时候我是绝望的,当时殷必成将军带我去见了李大人,李大人非常客气、有礼貌,是一位真正的绅士,给了我足够的尊重,以及将军的待遇。后来我的士兵们被带到澎湖参与劳动,原本我很反感这样的劳动,但第二天我经过他们工地的水渠时,忽然看到了他们脸上那种充实的表情,我突然就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所以我就主动向李大人申请一同参与劳动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你肯定是疯了!”
诺曼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完全不理解维尔福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诺曼,老实说,以往的生活过得还不错。但无论是在阿姆斯特丹还是鹿特丹,我总觉得我的生命充满了空虚感,于是我远渡重洋来到了东印度,但在这里同样没有找到真正的意义,直到我手握锄头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想找的是什么。”
维尔福眼睛中带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满足的光彩。
埃尔蒙把两人的对话翻译给陈衷纪和陈贝吉等人听,纵使陈衷纪和陈贝吉接触过许多外来思想观点,也不太理解维尔福的做法。
对他们来说,放弃原有的优渥生活去选择一种原始辛苦而又不体面的生活,是一件很难去理解的事情。
李祥宝想了想道:“我听说德尔菲神庙门口柱子上刻有一句话‘认识你自己’,每个人生来都是不同的,人的一生究其根本不过是对自己的认识过程,逐渐了解自己,深入自己,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维尔福先生看来是已经找到了自己了,我们应当祝福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