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爪钩!”
刘四大吼一声,立即便有海盗将三角爪钩扔了过来,死死的扣在了船舷上,两船很快拉近,然后船舷挤在了一起。
“杀啊!一个官兵一百两,当官的三百两!”
在金钱的刺激下,海盗们被点燃了血性向前冲来,然而他们脚步刚刚踏起的那一刻,三十四名执勤队队员从船舷下站起身子,手中的燧发枪同时开火,三钱的弹丸在短短的距离下准确无误的击中海寇,几乎没有一发空放的。
被弹丸打进的肢体上爆出血雾,飘洒在空中染红了每个人的脸,前冲的海寇还没登上船舷,就被一排排枪放倒了大半,剩下的不是在地上哀嚎等死,就是转头就跑,还有几个吓傻的站在原地不动。
“狗官……”
刘四捂着胸口的血洞,生机逐渐消失,他明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突然间会从船舷下冒出那么多手持火枪的官兵?
他想不通,随着眼前画面慢慢黑暗下去,他再也没机会想通了。
剩下的海寇无一例外被又一波排枪打死,只留下了一艘完好无损的船,算是他们赔的。
而因水密仓被打破一个吊在后头的刘三,眼看前方战况不妙,连忙下令掉头逃跑,根本不管身后刘四刘五是否还存活。
“还有一个活的!”
执勤队搜索缴获的这艘海盗船时,一脸狂傲的刘五被拎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抗拒着执勤队队员的手。
“这位是?”
殷必成看着被押上来的这个海盗,对方并没有普通海盗那样的满脸戾气,而是一副儒雅狂傲的样子,丝毫没有俘虏该有的觉悟。
“说说看,现在你已经见到我们殷大人了!殷大人是我们执勤队的大队长,可以说出你的身份了吧?”李宓拎着刘五下巴上的胡子,戏谑道。
“放手!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杀要剐随意,在下绝不皱下眉头!拿这种侮辱的手段对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刘五明显对李宓拽他的胡子很不满意。
“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一点觉悟都没有!”
李宓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的胡子,甩甩手,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要见的是澎湖巡检,别的一概不说!”刘五别过头继续孤高。
“哟!还挺有脾气!”
李宓和殷必成相视一笑,接着殷必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大人说了,现在没工夫见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从海里跳下去,生死看天意,没准有一条好心的鲨鱼会把你送回老家;二是投降跟我们会澎湖,自己选!”
刘五眼中明灭不定,李宓趁其不注意又扯住了他的胡子道:“刘五爷不必着急,可以慢慢想,反正回到澎湖之前想明白就行。现在你就乖乖呆在船舱里吧!”
“你——士可杀不可辱!”
刘五炸毛的大喊,然而李宓和殷必成没工夫听他聒噪,直接让士兵把他绑起拖走了。
出门两条船,现在就剩了一条还能正常航行了,但是破损的船他们不可能扔下,这一艘船的价格几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将破损的那艘船用爪钩勾住,另一头绑在缴获的海盗船上,李祥宝则是转移到了原本殷必成所在的船只,船队继续前行。
正常从澎湖到澳门大概三天半的航程,因为这次在路上的耽搁,他们要多花至少半天的时间,加上船被打烂多个拖油瓶,原本三天半的航程生生走了六天才到。
天启五年四月初八,李祥宝的船只在澳门港口下锚,破损的船只立即联系了在澳门的情报组据点,让情报组负责找船厂进行维修。
而李祥宝则在情报组人员的接应下,带着一行人直接来到了葡萄牙的行政官署所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准进去!”
门口站岗的葡萄牙卫兵拦住了他们,情报组的澳门据点负责人名为里奥,为中葡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