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酒德先生皱着老脸,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哎哟,怎么连挂埙的绳儿也断啦?天可怜见。来来来,老头子给公子您续上。”
魏殳倒也不嫌弃老头脏,竟很听话地与他一同蹲在巷子里。
酒德先生两只包袱里什么都有,他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卷丝线,一边缠,一边哼哼唧唧哭诉:“公子,老头子今天干了件大事儿。”
魏殳好笑道:“什么大事?”
酒德先生鬼鬼祟祟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看见安家那个后生啦。他现在可厉害着呢。风头正盛不说,还假模假样装做不认识我。”
魏殳愣了愣,轻笑道:“你这模样,我也差点没认出来。”
老头心里不服气。公子殳明知自己什么意思,却偏要往歪里想。他只好做个恶人,直截了当道:“哼。公子以前待安广厦那么好,现如今,也不知他——”
魏殳神色一冷,打断了酒德先生的话。他将埙从老头手中抽回,挂在腰间,沉声警告:
“曹老赖,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