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好奇地看了看前方的青山古城,把手里的披风往殷玉衡身上一盖:“你身体不好,穿那么薄干什么?”
殷玉衡:“……”
自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陆厌在殷玉衡面前也不再拘谨。
殷玉衡也算看清了陆厌的本性。
首先非常自律,早起早睡,按时修行,要不是为了等殷玉衡,绝不会熬夜。
第二性格认真,东西的摆放位置,做事的先后顺序,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
心态良好,生活积极,煮的了养生粥,泡的了清火茶,一眼就能注意到殷玉衡是不是又要心梗吐血,随时提醒殷玉衡加衣。
殷玉衡容易心梗吐血的毛病知道的人很少,也不知陆厌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自看出来以后,眉头足足皱了一个时辰。
“你是离朝太子,金丹期的天才,又不像我一样遇到变故、一朝落魄,身体怎么这么差?”
殷玉衡没办法解释,然后就感觉自己被无微不至地照顾了起来。
喝了养生粥的那个夜晚,殷玉衡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时辰才睡着,对小白倾诉。
“我觉得陆厌这个性格,和剧情上相差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简直离谱。”
“感觉自己是假温柔遇上了真君子。”
“忽悠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
沈家的动作很快,殷玉衡无奈系上披风的时候,沈家人便已经来了。
殷玉衡抬眸,看了一眼缓缓行来的马车。
白色鲛纱做帐幔,琉璃明珠为装饰,这架马车的奢华程度,恐怕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要咋舌。
哪怕在四大世家中,沈家的权势也数一数二。
殷玉衡裹在披风里,凑近陆厌轻声笑道:“怎么样?”
陆厌只瞥了一眼那马车,便淡淡收回目光。听到殷玉衡问话,就压低声音道:“那车上用的是南海鲛纱,这种鲛纱不如北天净海的鲛纱柔软,我在妖族的时候一般不怎么用。”
殷玉衡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陆少君,你眼光太高了,我这里可没有北天净海的鲛纱,你不会嫌弃吧?”
陆厌认真道:“不会,你给我用什么都很好。”
殷玉衡笑了两声,才继续道:“那里面坐着的人是沈离原,世家年轻一代中最出名的天才。”
说话间,随行婢女上前撩开车帘,然后在马车前铺了一块木板。
只听得一阵响声,一位小厮推着一把轮椅从马车上下来。
轮椅上坐着一位锦衣公子,秀眉墨发,眉眼清秀。晨光洒落,竟衬得他犹如一朵出尘脱俗的优昙花,哪怕坐在轮椅上,一举一动也俱是风致。
优雅、清高而矜贵,典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家贵子。
沈离原弯腰拱手,一开口,声音也悦耳如山间清泉。
“见过殿下,请恕离原腿脚不便,不能跪拜行礼。”
殷玉衡立刻上前扶住他的手,柔声道:“沈公子不必多礼。”
沈离原轻轻笑了,目光落在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目光深邃几分,声音也暗哑下来:“自三年前一别后,离原无时无刻不挂念殿下。”
三年前,殷玉衡推行推仙令,与各大世家周旋,与沈离原也交过锋。
殷玉衡微微一笑,放下手。
沈离原表情如常地收回手,随着他的动作,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了手腕上一只精致的银色手镯。
殷玉衡目光从那里一扫而过,没有停留,好像没看到一样。
“是吗?”殷玉衡含笑道,“玉衡也一样。”
沈离原盯着殷玉衡:“殿下来出月山,可是为了麒麟角?”
“……”殷玉衡不语。
沈离原轻轻摩擦着刚刚手腕被殷玉衡碰触过的位置,低声轻笑:“算算日子,快到李国师的生辰了……殿下为了李国师亲自前来峮州,真是情深义重。可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