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的手指停留在被鲜血染红的白布上,抬眼看她,“怎么伤的?”
山黛脑子卡壳了,然而,他的手指微动,揉着她小腿的皮肤,食指指腹上沾着鲜血,他喃喃道:“得擦干净。”
“我……我自己来就好。”山黛往后一退,将自己的裙摆盖好,被这么一打断,她差点忘了正事。
把灵草递到他面前,“你快吃了,吃了就能解毒。”
灵草小小一株,只有巴掌大小,直接服用即可。
在他的手伸过来时,山黛敏锐地发现他手指上的一道口子,“这是怎么了?”她抓起他的手指,摸了摸,是一道血口子。
“疼。”
“啊,抱歉!”山黛手一抖,赶紧放开,拿出枚愈合丹塞进他嘴里,但是他唇紧闭着,她这么一塞,刚好堵在外头。
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当,正准备收手,他却突然启唇,手指就这么滑了进去。
软软的,像是果冻,奇怪到的触感。
不是,她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她一时无言,这样显得她像是故意的,但她真的不是,尴尬地抠手指。
抠。
呃……更说不清了。
但是她却并不想收回,因为她发现,她的灵魂力在以比往常都要快的速度在壮大,这就是负距离接触的魅力吗?
见祁衍神色从平静转为异样,她不敢再留恋,迅速将手指抽回,小脸通红,结结巴巴解释,“抱歉,我只是,只是想给你吃丹药……”越说她的声音越小声,从祁衍的眼神来看,他摆明了不信。
男人挪开视线,喉结滚动,将嘴里的丹药咽下,“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那你还摆出这幅表情,山黛百口莫辩。
“你快把灵草吃了。”她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服下灵草才是要紧事,耽搁了好一会儿都没回到正题。
直接把灵草塞给他,自己则坐在一边休息,顺便处理自己的伤口。
“直接吃么?”祁衍捏着灵草,在他手里小得像株嫩苗,和周围的野草很相似,并无特别之处。
“是的,书上是这么说的。”
山黛想到什么,拿起地上的水袋给他,“洗洗再吃。”
看着他把灵草服下,她又递上果子,红彤彤的,“我方才瞧见了这个,就摘回来了。”
她当时不敢耽误,随便揪了几个,自己拿了一个啃,其余的都放到祁衍面前,他这么虚弱,饿了一天一夜,身体怕是更虚了。
山黛琢磨着等回去好好给他补补。
几口啃完,她将果核一丢,双腿屈膝,撩起裙摆开始清理腿上的血迹,水袋中的水浇在伤口上并不疼,凉凉的很舒服。
血液被水稀释,顺着腿儿往下流,赶在流进鞋子里之前把鞋子脱下,她脑子里并没有在男子面前赤足不妥的观念,认认真真把伤口清理干净。
伤口有些狰狞,一条腥红的划伤从膝盖下方到小腿肚,用布勒了一晚,不透气导致有些发脓,挤了挤,用裙摆将脓水吸干净,现在内服愈合丹作用不大,她干脆把丹药碾碎敷在上面。
偏红色的裙摆滑落到大腿根部,肌肤白腻晃眼,而往下,小巧圆润的脚趾微蜷,看来她很疼,祁衍视线往上,她的眉头紧皱,牙齿陷入柔软的下唇。
“伤口没有处理干净。”他柔声道。
化脓的部分应该用刀剔掉,确保每一块发白坏死的皮肉都被割离,只留下新鲜的血肉。
他垂眸扫向地面,捡起把刀刃泛着寒光的匕首,“我来帮你处理。”
山黛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兴奋,着实诡异,她摇摇头,“不用了,很快就能好。”
男人语气温柔得让人不忍心拒绝,“我会轻点。”他抬头注视山黛,“不会疼。”
见她乖乖听话,祁衍心中满意,若是,伤口再深一点就好了,他遗憾地想。
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