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都提醒自己注意分寸。
周瑾知道她在想什么,是自己从前的态度,使得她养成了如今的性子,也不知何时,她才能与上辈子那样,能与自己畅所欲言。
“别担心,暂时不会有事的,那亚很安全。”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自己则是坐在窗边的圈椅上,“再过阵子,我就要离开那亚,成越的乱子,我必须清除掉。”
裴宁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似承诺般,“您放心,这些话入了我的耳,便不会从我这传出去。”
她觉得不太令人信服,便又加了一句,“我也不会跟玉京联系的,绝不会泄露您的踪迹。”
周瑾笑着摇头,握着她的手,心里滋味万千:“不必如此的,阿宁,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好,又将裴宁拉到面前,仰着头看向她的眼睛,他努力使自己表情柔和,努力让自己与上辈子那个冷淡的男人分离开来。
周瑾真想自己上辈子就说过这些话,可终究只是想想,这个时候,裴宁已经被他伤过一次心了,两人之间的纽带,并不牢固。
他柔声道:“我相信你,真的,从今以后,你都不用如此。”
裴宁还有些犹豫,但好在周瑾没有逼迫她,只是很快转换了话题,然后就去洗漱。
她也松了口气,并非是不愿意去相信,毕竟从生下珏儿后,周瑾做的每一件事,都令她心中欢喜。
只是她心里还有犹疑,这一切都好得如同设计过,实在是有些不真实,她确实不敢轻易付出真心,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翌日一早,裴宁起身时,周瑾刚晨练进门,周珏的笑声还在院子里回荡。
他笑着吩咐丫头,“世子妃起来了,快去伺候,另外摆好饭……”
又朝周珏喊:“珏儿,快去洗手,要吃饭了。”
周珏的欢呼声传来,一切都是那么安宁,带有世俗的烟火气。
裴宁看着他指挥自若,似是做惯了的模样,又想起珏儿还未出生前,他还是冷漠如冰,自己多说一句,便要遭他审视几次,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怀疑。
一个人天生的性子如此,周遭的环境并无波澜,真的能这么大变化么?
她陪着父子俩吃完饭,拧着眉去了隋愿那,心里满是疑惑。
隋愿看她这模样,联想到上辈子这时候的事儿,便觉得有情况。
她凑到裴宁身边,终于是忍不住了,“裴姐姐,是那个丹璧,是不是?”
隋愿记得,上辈子周瑾那个臭男人就是带着丹璧来了那亚,还万分宠爱。
裴宁先是一愣,随后又满脸疑惑,“阿愿,丹璧是谁?”
隋愿双眼大睁,心内巨震,裴宁居然不知道丹璧,这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没有谁。”隋愿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昨夜世子身体还好么?要不要我送你几颗药丸?”
裴宁脸上一红,一把掐住她的脸,“你这女人,是盼着我死是吧?”
隋愿痛得吱哇乱叫,“哎呀,裴姐姐,我错了,您饶了我,错了错了……”
这不对劲啊,怎么会这样?
裴宁放过她后,也对隋愿说了心里的疑惑,还把昨日周瑾对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阿愿,我觉得他,他变了好多……”她说着,还依旧紧拧着眉,眼里全是不解,“从前的他很冷漠,可突然有一天,他就温柔了,就好像……”
裴宁说不出来,也形容不出来。
隋愿却越听越觉得惊悚,联合自身情况,她试探道:“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
裴宁点头又摇头,“他确实是他,但又不像,该怎么说呢?也只有同床共枕的人才能察觉到了,别人,甚至连父王母妃都察觉不出来。”
隋愿觉得自己知道了点什么,但是她没有证据。
“世子一定是发现了您的好,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