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异思迁了?他的心里全都是隋愿,从来没有别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解释一番,却又顿住了,不行,暂时还不行,也没必要。
想到待会儿还要进宫,只要事情明朗了,他或许可以晚些把这件事彻底解释清楚,如今仗已经打完,他有足够的时间陪她、懂她。
到时候夫妻俩也能和好如初,再无嫌隙。
出了浴桶擦干身子后,顾之恒有些不放心,怕她耍小性子,没有好好安顿恩人遗孀,只能问道:“我送回来的人,你好好安顿了么?”
顾之恒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蠢到家了,不该乱问的,隋愿平日骂他榆木脑袋,不解风情,也不是没道理。
果然,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隋愿霎时落了泪,尖利怒斥道:“滚,顾之恒,你给我滚,滚出去……”
顾之恒很想解释,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暗道,再等一会儿,只要知道自己无碍,他会好好补偿她,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过下去……
他心中一片火热,想定后便没有片刻停留,和丫头打听了恩人遗孀的院子,就自己过去看了。
幸好隋愿还有世家贵女的大度,并没有苛待贵客,他和恩人遗孀说了会儿话,便又去看了看儿子明睿。
明睿身子不好,平日便病病歪歪的,此时正睡着呢,他只能转头急匆匆赶去宫中,并没有看到中途过来的隋愿。
顾之恒心里始终留了一丝期盼,或许他并不是这么命苦,或许他和隋愿,也有机会做一对恩爱夫妻。
他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今后不管隋愿怎么对他,他都甘之如饴,夫妻俩再也不用分离了。
皇城中,周瑾正和王韬一边下棋一边商讨事情。
王韬眼里露出一丝迟疑,“皇上,弑君之事,不能再闹大了,可咱们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若是真的要牺牲老顾,会不会……”
他说着说着,或许是也觉得太过绝情,亦或是不要脸,语调渐渐无力。
周瑾落下一枚黑子,看着棋盘上任自己摆布的棋局,只面无表情,缓缓道:“若用一人,能换取天下安稳,也很合算。”
他才刚入主玉京皇城,天下并不安稳,打天下时损了太多的人,百姓更是死伤无数,饥荒遍野,大周眼见着就要分崩离析。
更何况,顾之恒功高盖主,手里握着的军队,比自己还要多,可自己身为皇帝却没有借口将兵权收回。
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既然他要主动弑君,那就正好用作除掉他的借口。
满大周不管是官还是民,都在叫嚣着要弑君者偿命,那些人的软骨头,不知为何,突然就硬了起来。
王韬捏着白子,看向自己一路跟来的帝王,只觉满身威严令他不敢直视,周身更是泛着一股冷意。
他心中始终在犹豫,这样做真的好么?
自己和周瑾此时真像是狼狈为奸的小人,为了所谓的大义,去坑杀自己的兄弟,还是一路走来一起厮杀的兄弟,更是功劳无数的大功臣。
会有报应吧?
他都未娶妻生子呢。
王韬打了个寒噤,见周瑾似是已经定下了心,他忽然心有不忍,想去宁安侯府看看,或许他能帮上忙。
他才走,周瑾身边的太监便道:“皇上,顾指挥使已经在外头等您很久了。”
周瑾眯了眯眼,心头一跳,但转而才反应过来,这是顾庭山。
“让他进来吧。”
顾庭山满脸阴郁,他就直接多了,径直跪在了周瑾面前。
“皇上,臣听闻,当年那亚疫病时,宁安侯曾下令斩杀了数万人,这一路征战,他杀人无数,入主皇城时,更是大胆弑君,皇上,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周瑾坐在上首,许久未曾言语。
顾之恒来时,听说成安伯才走不久,有些可惜,他还想问问王韬今上到底是何想法,他是个粗人,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