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平日里你娇气些,我都不会说什么,可你今日实在有些欠妥,随我一道去看看,别怠慢了人家。”
隋愿擦擦眼泪,自觉理亏,便哑着嗓子点头:“那你快洗漱,我去准备些东西。”
她是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不禁也有些愧疚。
自己的丈夫平安归来,恩人的遗孀还被自己怀疑,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想怪顾之恒为什么不早些说,可他方才的反应,分明是真的不记得,所以上辈子呢?顾之恒是故意让自己误会的吗?
隋愿吩咐珠玉让厨房做一桌席面,待会儿请客人出来吃饭。
她又随着顾之恒一起去客院,途中还有些心虚,惦记了两辈子的妇人,结果却闹了个大乌龙。
余氏见一双璧人缓缓走来,看到隋愿,便猜到一旁男子的身份。
“听我家相公说侯爷是个宽宏大度、本领高强、勇敢决断的将才,今日能得一见,真是妇人之幸。”
顾之恒面色沉重,朝余氏鞠躬,“我真是当不得这些话,若不是子铭在战场中相救,我哪有如今。”
余氏哀戚落了泪,看向隋愿,“夫人莫怪,时日渐久,我本快要抚平伤痛,侯爷派人来接,我实在无力开口寒暄……”
隋愿已经落泪,“是我狭隘了,昨日真是对不住您。”
她老老实实真心诚意地鞠了个躬,“若不是得您相公相救,我们夫妻恐怕没有今日,谢谢!”
自己相公不仅活着,现在还身居高位,可余氏的丈夫已经是骨枯土黄,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自己就不错了。
隋愿不禁想到上辈子那个妇人,原来她在顾之恒面前哭,是真的伤心,可惜落在自己眼里,就全变了味道。
夫妻俩又叫来两个孩子给余氏磕头,顾之恒则是和余氏商量,她将来的生活。
余氏很快提出辞别,“我来此,便是见证一下相公的功名,他从前总是说跟着侯爷定能建功立业,只可惜……但能为侯爷出一份力,是他的荣幸。”
隋愿挽留了一番,见余氏去意已决,只能答应。
夫妻俩因为这桩事,两人之间再无隔阂,也终于恢复了往日恩爱。
隋愿自余氏走后,很是温柔小意的陪了顾之恒两天,累的浑身无力,小拇指都动弹不得。
不过第三天就不耐烦了。
隋愿抱着床柱,满脸通红,满身的畅意,令她眼中涌出一串串晶莹的泪滴。
她实在熬不住,气恼的反手就朝顾之恒抓去,眼尾通红,“呜呜……顾之恒你够了,明日太子生辰,你再这样,我真的起不来了。”
顾之恒如今早就学聪明了,提前抓住隋愿的手,难得看到妻子温柔小意的赔小心,自然要多讨要些报酬。
往日他总是吃不饱,这两天隋愿极为配合,柔情似水,他真是吃了个痛快。
顾之恒眼神如狼,将她双手拉直压在了腰窝处,她被冲撞的迫不得已拱起了背,他又俯身亲吻她光洁的肩头,动作不停,甚至越来越快,音调喑哑的似融化在了空气中。
“阿愿,很快了,听话……”
一场秋雨一场寒,玉京的秋日十分短暂。
翌日一早,宁安侯府一家人穿戴一新,进宫为周珏贺寿,十五岁正是束发的年纪,可以开府了。
这也意味着,要开始为太子挑选太子妃了。
周瑾当日下朝后,便直奔坤宁宫,最近裴宁与他关系并无什么大的转变。
他回宫后,便将成闵为首的恩科学子,只要有用的,全都安插进了朝堂,算是填补了那段时间顾庭山带来的空缺。
尤其是成闵,本朝状元本该在翰林任修撰,但周瑾直接破格将其提拔为侍讲学士,从六品与从五品之间,隔的不是一点点,这可是将来入内阁的苗子。
裴宁听说后松了口气,与他确实多了些话。
周瑾无言以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