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荷叶环绕,加之夜里黑乎乎一片,也根本看不出里头有人。
顾之恒以为她还在为方才吓到的事儿生气,放下竹撑,笑着搂过她的纤腰。
“当然担心你了,一路上根本没下过马,很怕你和孩子受伤或是受到惊吓,别生气好不好?我当时以为进来的不是你,才会想躲起来的。”
他又很是欣慰,不管她的推拒,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亲。
“你真的很机敏,居然看出屋里有人,我当时差点就让你溜了。”
隋愿随着他坐下,听他恭维,控制不住得意的甩头,神态傲娇不已,“哼,我又不是草包,当然看得出来了。”
她的气很快也就消了,上辈子顾之恒应该是回来过,只不过不敢出来见她,大概只知道她安好后,就走了。
哎,其实上辈子也有那么多的柔情,只可惜他疏于表达,她也懒得理睬,白白在时光里烂了那么多深情,若不是她一朝重生,愿意去了解他,就再也不会知道了。
顾之恒喜欢看她这模样,忍俊不禁,“是,你最厉害。”
隋愿白了他一眼,又忧心忡忡道:“那你能留在家里么?世子呢?他回王府了吗?”
顾之恒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我们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阿愿,我能感觉到,将来不会平和了,家里到时候会有亲卫来守着,我要跟着世子,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孩子。”
隋愿想起上辈子就是从这之后,家里忽然来了很多亲卫守着,恐怕就是顾之恒安排的。
她又想起一件事,“镇南王爷他……世子不能去玉京,一定不能。”
顾之恒叹了口气,“是,我和王韬拦着呢,不过这也不叫事,毕竟是亲生父亲,尸首都不能接回来,世子会觉得枉为人子。”
隋愿瞪着眼,愤愤不平,“世子自然没有办法去接,可是王爷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况且大公子还是长子,去迎回王爷的尸首,也很合理啊。”
两个儿子,不能周瑾一个人把事儿全干了吧,周勤也得出力啊,既不想出力,又要分封得赏赐,天下哪有这种白得的好事?
她对周勤没有一点好感,这辈子才多了些关注而已,上辈子就没注意过,一直到周瑾攻进玉京,镇南王爷才得以入土为安。
顾之恒一愣,他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事儿确实可行,他们所有人都一心想着王爷和世子,将周勤给忽略了。
他高兴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眼中光华闪动,“你说得对,如今世子还在战场呢,又立下大功,那大公子去接王爷的尸首,也十分合理。”
隋愿靠在他肩头,看着漫天的星子闪闪亮亮,不由想起之前夫妻俩在这的亲密事儿,那时候顾之恒受伤……
她浑身一凛,急急抬头:“顾之恒,你没事儿吧?这次受伤了吗?”可借着月色也瞧不清楚,她恨不得点个灯来看。
顾之恒就这样看着她起身,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衣裳,小手四处找寻着伤处,哑声道:“这次受伤了,在这……”
隋愿一听他受伤了,连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小舟在水里晃荡不停。
她生怕压到他伤口,一边观察他的身体一边怒声道:“那你还跑过来,你不要命了啊……”
一抬头,就看到顾之恒躺着,食指点着自己的唇,先是一愣,随后气笑了。
“哼,这伤可真重,色心更重,没有三五个美人恐怕是治不好了……”
顾之恒仰躺在舟中,被荷叶包围,鼻尖是荷香漫漫,知道她一贯刀子嘴豆腐心,听着听着就笑了。
他带着一点委屈,“阿愿,这一仗很不容易,你别骂我,亲亲我好不好?”
隋愿几乎瞬间就心软了,轻轻软下身子依偎在他身边,手在他身上触摸到一些血痂,肯定是受伤了,但是他不愿意说。
其实她懂这些心思,他不愿叫她担心,也怕吓着她,心里霎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