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谁都有错,可谁都又没错,是是非非,早已因为爱而纠缠不清。
隋卞这次说话就柔和了许多,“你跟你母亲其实不太像,你母亲,真的是极聪慧灵秀,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得上她了……”
隋愿很少听他讲这些,母亲的去世对他是个打击,她对母亲并没有印象,反倒是对隋卞离家的背影很熟悉。
“爹,这段时间那亚一直下雨,您老老实实在家陪孩子行不行?”
隋卞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好。”
隋愿也算放了些心,只要不让隋卞出去乱跑,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在家能出什么事呢?
她转头看向烟雨蒙蒙的天,眼中有些担忧,今年的雨好似落得比往年要多。
……
这件事同样困扰着前线,顾之恒一身银甲,看着落个不停的雨丝,不禁拧起了眉头。
“世子,最近雨水太多了,要不要让咱们的人稍微退些?”
周瑾同样一身银甲,一样的拧眉,“成越最近很不对劲,这里林深树密,不好再追击了,退些吧。”
这就是成越最烦的地方,仗着地势与气候屡屡进犯,若不是如今有玉京的事儿干扰,他们早就将这些杂碎打回老巢去了。
不过幸好命令下得早,才退到空旷地方,听哨兵说前头已经有山体塌陷,众人都很庆幸,到了这个季节,山林里很容易出事。
入夜,营中四处火把通明,雨水淋漓,顾之恒领着人准备去巡视一番。
赵智不由叹气,雨水打的他不耐烦,络腮胡子又一次刮了个干净,“这个天气,成越不敢过来吧?这也要命啊。”
顾之恒沉稳的前进,“不能放松警惕,这个地方,若是成越攻过来,恐怕咱们没什么好果子吃。”
还没走一会儿,就有人说要去方便一下。
赵智笑着踢那人屁股,“滚吧,刚才就属你最能喝,现在五脏庙闹起来了吧?”
众人巡视时间到了以后,交待下一轮继续,顾之恒便准备回去休息。
周瑾这时候突然让人把他和赵智一起叫过去了,一进去,就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封信。
“那亚送过来的,赶紧看了回一封,明早调过去的兵就要出发。”
周瑾早就看过手里的信,一眼瞧出是孩子先写,裴宁只是帮他添了些字。
周珏很啰嗦,满篇写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最后一行才委委屈屈的写了四个字‘我很想您’。
而且,这四个字明显是裴宁的笔迹。
这一瞬间,就寥寥四字,不清不楚的表达,熟悉的语气,竟让他心头猛地一跳,耳边似乎再次出现那夜她伏在自己身上低喘的声音。
他笑了笑,又在信封里找了找,没发现裴宁的信,正打算放下,手指一动,看到末尾竟然也画了两个小人像,一大一小,烛光模糊瞧不真切,但应该是他们母子。
周瑾唇角上扬,指尖在两个小人像上轻轻点了点,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回想与裴宁相处的点点滴滴,很平淡,但也很安心。
或许是自己太多疑,她从未想过要从这里得到什么,不与他对话太多,也是为避嫌,就像在宁安时一样,这么一想,他竟觉得有些怪异。
赵智好不容易看完后,满脸苦恼,“什么玩意儿?要我画画?这我哪会?”
顾之恒也看完了隋愿的信,很是无言以对,他也不会画画。
周瑾看了两人一眼,不耐烦道:“行了,我来画,你们快点写。”
他看着两人,心里想的是,这次大概很快就要退兵了,等雨停稍微整顿一番,成越如今很虚弱,加上他们的皇子被斩杀,这几个月以来,多是为了发泄怒火,翻不起什么波浪。
若是真的要继续攻打,只能说得不偿失,况且成越那个鬼地方,偏居一隅之地,打下来也没什么用,玉京更不会有什么嘉奖。
两人很快写完信,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