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
顾之恒笑着拱手,“之前一直在养伤,秦将军过奖了。”
他如今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算太熟悉,王韬不在,也没人为他说说,不过走前他记得玉京来了旨意,世子很生气来着。
这时赵智走了过来,两人看着秦邵轻松离去的背影,一时无话。
赵智过了好一会才拧眉道:“你说这是干嘛呢?就这么耗着,朝廷也愿意?光是粮草就消耗巨大吧?世子不想打成越那些杂碎了么?”
顾之恒摇头,“不清楚,想必情况不太好,成越是肯定会打的,可能不是最近。”
到了晚饭时候,太阳正西落,王韬竟然出现了,一身的风尘仆仆,到了营地后,埋头径直往世子的营帐走去。
顾之恒正在带人操练,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周瑾见他来了,也没有拦,只是让守卫们站远些,这会儿不许任何人靠近。
王韬进了营帐先是端起世子桌上的水壶仰头猛灌一通,随后一抹嘴巴,还打了个水嗝儿,有气无力道:“世子,已经妥了。”
周瑾闻言眼神一转,看了过来,“父王怎么说?”
王韬拱手,“世子,王爷没有同意您的话,甚至没有与我说几句,其实您心里很清楚,若是不同意今上的旨意,那就是抗旨,这对王爷来说,违逆今上就如同您违逆王爷一样,今上要求推恩及子弟,这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再有什么邓维这种人出现。”
今上的旨意一出,大概各方都有些震动,尤其是镇南王,兵马和封地是最多的。
周瑾眉头再次紧锁,冷冷看向王韬,“那你为何说妥了?”
王韬指尖敲了敲书桌,沉闷的响声在帐内回荡,提神醒脑,连顾之恒都看了过去。
他面色坦然,“世子,是您有些心急了,我去一趟宁安,只是为了让您心安,不至于乱下决策。”
“如今封地内忧外患,必定要先把外头隐患消除,何况这个举措也就是表面看起来不好,但实际上至少能安稳十几年,大公子如今本该来前线的,可他一直不得王爷口谕,这就说明了王爷的态度。”
又低声劝解,“如今三位王爷中,最苦恼的,应当是平西王。”
平西王有三个儿子,封地一分再分,大概就永远也聚不起来了,最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没人知道,但也能猜想到。
周瑾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的确心急了,一道旨意罢了,他不该自乱阵脚,只默认了王韬的话。
“父王应当是接到了两位王叔的信了,只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听话。”
他眸中冷冷,要他和周勤那个草包分这仅有的三州之地,简直可笑。
王韬这时才有空扫了眼顾之恒,看他站的笔直,伤应该是大好了。
“世子,今上想借着这旨意将封地与玉京的关系缓和下来,先不论到底是维护谁,这个旨意的确很好的遏制了咱们,但也恰好遏制了所有人,并十分有效,且不知今上到底清不清楚,为何子孙不丰?”
这举措若是早年实施,周瑾或许都不会遭到什么暗刺,王府也不会只留存周瑾和周勤,大概也会有源源不绝的美人送进府。
恐怕今天就只能等着分封一席之地,还不能反抗分毫,毕竟兄弟一多起来,个人的话语权就少了。
顾之恒在一边听的清楚,他有些心惊,也开始醒悟过来,这个旨意或许比他想的,含义要更多。
他想起第一次遇到周瑾时,就是他遇刺,后来屡屡遇刺、试探追杀,显然就是因为封地与玉京的矛盾,玉京有人忌惮封地羽翼渐丰,只不知这里头,掺杂的到底是亲情还是权力?
周瑾冷笑起来,“他清不清楚,与我何干?”
十几年时间,若是今上以后不在了,会如何变化?
他一双冷眸中露出丝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