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行礼。
镇南王见她挺着大肚子,微微抬手,“不必跪了。”
他一进屋就看到周勤躺在榻上,一脸的萎靡,“怎么样?身上好些没?药都涂上了?”
周勤看到父亲竟然来了,面上的露出惊喜的笑,连连点头,“父王,儿子没事,那些伤都不碍事。”
镇南王看他这模样,确实挺正常的,只不过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周瑾说的话——
“大哥这一路惊吓过度,有些拖累进程……回来的时候,儿子就亲手将他打晕了,进城那会儿,为了让他和大家都一样,亲手在他身上割了几刀……”
大概周瑾说的还是含蓄了些,周勤这稀松平常的武艺,恐怕拖累的不只是进程吧,镇南王听说周勤大腿根居然都磨得出血长茧子了,大概还是太养尊处优了,平日练习的少。
他觉得周勤有些不争气,给他机会也只知道做面上功夫,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周家血脉稀薄,又多事难存,不得不重视。
“行,你就多休息,我等会儿让你母亲给你送些上好的药,好好养好身体,好起来后,也要多重视武艺。”
周勤眼中满是孺慕之情,闻言不由感动,“是,儿子知道了。”
镇南王摇摇头,到底不如周瑾那孩子脑子清楚,关怀一番也就出去了,并没有为周勤身上多出的伤口而多几句安慰。
到了午后,阳光逐渐刺眼,带着室内的光线都亮堂不少。
顾之恒旋即睁开了眼,意识还有些迷糊,胡闹了一早上,他也疲累了,还好身上的伤口没有异样,不然阿愿肯定又要骂他。
他只觉浑身有些懒洋洋的,鼻尖馨香环绕,微微侧着身,轻手轻脚的将睡的四仰八叉的隋愿拢在怀里,看她吧唧了两下饱满的粉唇,不由轻笑,觉得她可爱又妩媚,又含住她的唇瓣吮了两下。
隋愿被扰,将头往下埋,柔弱无骨的手推了推,娇滴滴地哼哼,“嗯,不要动我,让我睡,你好烦……”
微微卷起的尾音似一把小刷子,挠的顾之恒心痒痒。
顾之恒检查了她身上的痕迹,有些咋舌,不过睡一觉醒来,她身上的红痕已经青紫一片,长腿上也都是指痕,尤其是两团绵软,好像破了皮。
他怜惜地将她抱紧,心中想着,下一次他肯定不能再这么重了。
起身后,又将隋卞给的信放在床边,等隋愿醒来就能看到,她一定会很高兴。
翡翠见他出来,“姑爷,您醒了,夫人呢?”
顾之恒轻轻摇头,“她还在睡,你们小点声。”
翡翠有些无奈,朝顾之恒摊手,“姑爷,小姐已经闹腾很久了,说娘是骗子,只跟爹爹玩儿,不跟她玩丢手绢。”
顾之恒一愣,想起早上那出,又看看帘后沉睡的隋愿,认命的往顾明静那走去,陪女儿玩起了丢手绢。
顾明静要求颇高,丢高了不行,丢低了也不行,丢太远就嫌弃,丢太近就噘嘴,学隋愿学了个十成十。
“爹爹……笨……”
顾之恒挨了不少骂,在精疲力尽之前,顾明静终于累了,他终于体会到隋愿说一个女孩子力气大,有多难带了,偏偏顾明静的模样又漂亮可爱,连火气都发不出。
他哄完孩子,就去了前院,果然王韬早早就下值回来了。
王韬看他面色有些苍白,眼底青黑,拍拍他的肩,“好好回来就好,我这一阵子也十分担心。”
顾之恒避开他的手,满脸苦笑,“有伤在身。”他不是不疼,只是不想隋愿担心,也不想隋愿哭。
王韬感慨,“功名难挣,你真的不容易。”又笑着邀他进屋喝茶,“说说玉京的事儿吧。”
顾之恒并没有隐瞒,将回来时遇到的险阻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的怀疑,还有世子不让说的地方。
王韬就敏锐多了,眼珠子转了转,“这些人和当年在西郊的那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