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的一句,“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周瑾依旧一无所觉,拧着眉头在考虑事情,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疏漏的地方。
“顾之恒和赵智家中,你明日挑些东西过去,从我的私库里出,这次多亏了他们俩。”
裴宁见他依旧不肯松懈分毫,不由无奈地点头,终于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一丝亲近:“知道了,你快休息,大夫说你这些日子不能劳累。”
周瑾鼻音应声,疲累使他再次昏昏欲睡,“你也一起睡吧,今天肯定劳累了。”
……
翌日一早,天色才亮,隋愿就猛地睁开了眼。
昨天顾之恒醒了以后,大概是赶路加上身子难受太过疲惫,吃完东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夜半十分还出了好多汗,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终于按捺不住瞌睡,沉沉睡去。
即便是睡着了,她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顾之恒身上的伤,此刻迷蒙着眼睛坐起身,就感觉头重脚轻。
隋愿无意间抬手一摸,发觉身边已经没了温度,她吓得霎时清醒了。
昨天难道是自己的一场梦吗?
“顾之恒,顾之恒……”
外间的翡翠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带了一丝清晨的新鲜空气,“夫人,您醒了?姑爷晨练去了。”
隋愿这才放下心,刚准备躺下补觉,忽然怒瞪一双杏眼,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晨练去了?”
……
顾之恒站在院中沙坑里,手中双剑耍的虎虎生风,哪里还有昨天那个虚弱无力满身狼狈的模样。
顾明静被奶娘牵着站在廊下,兴奋的尖叫,蹦蹦跳跳,手里的小锤子挥舞的呼呼响,许久没见到亲爹,小丫头肯定是想了,小短腿一个劲的往顾之恒那里跑。
顾之恒看到女儿圆嘟嘟的跑过来,顿时练不下去了,把剑丢在一边,一把抱起顾明静,亲亲脸蛋,“乖女儿,爹爹厉不厉害?”
顾明静张嘴一笑,举着锤子兴奋地扭来扭去,一大滴口水就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掌声。
“厉害,厉害,顾小旗真不愧是顾小旗。”隋愿都没有梳洗,不顾仪态跑过来,杏眼似两道利剑射向顾之恒,双手还在鼓掌,“昨天还命悬一线,今天就龙虎精神,顾小旗厉害,真是厉害。”
顾之恒听到隋愿冷笑的声音,想起缘由,不由一阵头皮发麻,抱着女儿转过身,也不管在下人面前丢不丢脸了,朝隋愿讨好地笑。
“阿愿,不关我事啊,这都是世子安排的……”
隋愿给了一记冷冷的眼刀,让他自己体会,随后径直回房间,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抱胸,面色冷冷,一言不发。
果然顾之恒巴巴得跟了过来。
隋愿杏眼里怒火熊熊,站起身喊了声奶娘,“把明静抱出去,让院子里的丫头都出去。”
顾之恒只觉不妙,抱着明静不肯撒手,奶娘见抱不动,只能看向隋愿。
隋愿笑的温柔极了,声调也似水,“明静,先去和姑姑玩儿,等会儿娘陪你玩丢手绢好不好?”
顾明静看着亲爹朝她眨眼,最终还是屈服于丢手绢的游戏中,最近豆豆哥哥老带着她玩的,可好玩了。
顾之恒眼睁睁看着女儿离开自己的怀抱,只能不断咽口水,喉间滚动不停,“阿愿,我……”
隋愿却不由分说的走到他身边,恶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顾之恒。”
她像是心头有气,发泄般将顾之恒的外袍撕扯下来,又扯开中衣,看他身上还是伤痕累累,方才练剑后还流了汗,在精赤的胸膛上流淌,继续流过那道由胸口到肋下的新伤疤。
隋愿不由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接着脱他的裤子。
“阿愿,阿愿,这青天白日的……”
顾之恒吓得后退,他身上的伤虽然不重,可也有点疼。
关于那事他暂时可以忍一忍,若是她真的这么等不及,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