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腐肉化脓的。”
顾之恒自己在镜前瞧了瞧,除了一些小划伤,最重的大概就是肋下了,长长的一条露出血肉,也不算太深,草草处理后,倒是没什么感觉,乡下孩子,皮实的很。
隋愿却十分上心,一边涂药一边回想起上辈子,难怪那个时候顾之恒不肯让她靠近,连碰一下都推开她,原来是受伤了,她一直以为他是突然就腻了她,气的回屋摔了好多东西。
她心头有些难过自责,她确实不算好妻子,若是上辈子看到这伤处,她很有可能会对顾之恒冷嘲热讽,也难怪顾之恒不说,可她直到这辈子才想明白。
顾之恒看她抹药抹着抹着就哭了,不由手足无措,摸摸她的发顶,柔声道:“真没事,只是小伤,你别哭……”
他怕她看到害怕,就没说。
隋愿心里酸酸的,这人若是跟上辈子一样,理都不理她,她才不会掉眼泪的,疼死他都活该,可他偏偏用这笨拙的安慰,倒惹的吃软不吃硬的她有些难过。
其实他很在意自己的。
擦了擦眼泪,低低应了一声,又细致的帮他涂药。
此时前院的王韬,大夫正在帮他接骨,疼得嗷嗷叫唤。
大夫都有些无奈,让他闭嘴别嗷了,“骨头没断,好好养个把月就痊愈了,先生放心吧。”
……
顾之恒仍旧每日去西卫当值,并未听到王府有什么动静,不过他也不着急,只静静等着。
隋愿一边带孩子,一边还在算着日子,周瑾还要几天才能醒过来呢,不过她看顾之恒表面宠辱不惊的模样,也放了一半心,他一定可以的。
这日天气格外炎热,又潮又闷,屋子里散发出一股子土腥气,到了正午的时候,天上就有乌云翻滚,渐渐遮住了一早就升起的太阳。
天边慢慢有闷响声,穿廊过院的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带着枝叶婆娑作响,帷幔翻飞。
翡翠玛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小丫头们收拾东西,早上晒的被子箱笼全都搬进去,关门关窗,还有院子里娇嫩些的花都搬到廊下,以免风吹雨打的坏了枝蔓。
玛瑙则是亲自收拢隋愿穿的衣裳,一边叠一边朝天上望,“姑爷这时候应该在吃饭吧?”这时候若是在路上巡守,恐怕要成落汤鸡了。
隋愿也有些担心,他身上还有伤呢,万一淋了雨恐怕不好,又不方便去看,之前送饭闹的影响不好,顾之恒让她别送,隋愿也就没再坚持。
“等雨停了,派个小子送药去西卫吧,悄悄的些,别张扬。”
翡翠脆生生的应下,姑爷和夫人如今越发恩爱,她们这些丫头也高兴。
隋愿和明静坐在抱厦里纳凉,一个躺在摇篮里手舞足蹈,一个拿着拨浪鼓逗弄吸引注意。
“明静,是娘哦,明静,看这里。”
她满心柔软地看着女儿,这个软软小小的生命,让她越发想过好,给她全部的宠爱。
明静对拨浪鼓没有兴趣,只对隋卞的木锤子感兴趣,小手紧紧攥着锤子,不愿意松手。
檐下雨水如注,大雨倾盆,狂风吹得院子里的树都偏向一边,好一会儿才止歇。
宁安城燥热了许久的天终于变得凉爽,隋愿抱起女儿,走到风雨肆虐后的窗前,感受着风中阵阵凉意,明静高兴极了,手舞足蹈个不停。
隋愿正打算睡个午觉,前院传来消息,说是镇南王府派人来了,请隋愿快去见。
她不急不忙,快速收拾妥当后去了前院,果然瞧见镇南王妃身边的嬷嬷,和上辈子一样,身后跟了好几个丫头,手里都端了东西。
她依旧装作不认识,只急急行了个礼才道:“不知您前来所谓何事?莫不是我相公他出了什么事儿?”
桂嬷嬷先是随意打量了隋愿一眼,眼中露出些许诧异,不过她隐藏的极好,只笑着道:“夫人莫怕,顾小旗无碍,前几日世子不小心摔伤了,恰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