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好,也不够关心。”
隋卞知道隋愿的狗脾气,心知肚明,听他这么说只觉满意,不过他也看出这孩子的确少言寡语,隋愿从小就是个小话痨,肯定受不了。
“你这孩子自幼就话少,只知道闷着头做事,阿愿这孩子在家被我宠得娇气又任性,只肯听人软语,你和她相处,也要温柔体贴些,莫要一味的沉默,多说说话,不拘什么,便是家常话也能来上几句,她就知道你是在意的,女儿家嘛,哄一哄也没什么。”
他是真的一张老脸都祸祸在女儿身上了,好在他的话也是真心为两人好,劝人也是先说了隋愿一通,这样也好叫别人接受。
果然顾之恒若有所思,耳根微红,连忙点头,“父亲说的是。”
两人又说了会儿其他的话,就到了晚饭时候,隔辈亲的隋卞陪着孩子吃,吃完还要陪孩子玩会儿,留下顾之恒和隋愿一起用饭。
顾之恒看着隋愿一反常态的冷漠,只一心吃自己的,丝毫不想跟他说话,只觉嗓子干涩无比。
他清了清嗓子,“天气热,刘妈妈说这几日你千万不要吹风,等出了月子就好了。”
隋愿只淡淡应道:“嗯。”
顾之恒又忙找话题,“孩子的名字你想过没?我,我取了几个名字,父亲说还不错。”
隋愿点头:“好。”
顾之恒也彻底没话了,他从小就不爱说话,不知该怎么去跟隋愿沟通,平日两人在一处,隋愿的话也多些,他想起岳父的话,有些坐立难安,饭都吃不下了。
隋愿却感受到了畅快,上辈子就是这样,她鼓起勇气想和解,难得说话,顾之恒便是这样应她,那时候,她当真是委屈至极。
可见他满脸尴尬,手足无措,又觉得自己在为难他。
这辈子再看这人,也知道他是真的不会说话,性子稍显木讷,天生平淡,除非她主动带着,床榻上表现还算正常,一旦青天白日有外人在,他就很是拘束。
仔细想想,两人从成亲伊始,不管何时大多都是隋愿主动和他说话,要他自己主动开口,太难了。
重来一回,她自认有错,也并非对他无情,父亲说的对,自己太过于理想化了,哪有谁天生就要迁就谁的,他始终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女儿的父亲。
若不想继续上辈子那样的日子,就多劳累些罢,她到底占了重生的便宜,也不能指望一个榆木疙瘩突然开窍。
隋愿指着一碗汤,示意顾之恒端过来,“你给女儿取的什么名字?”
顾之恒听到她开口,像是听到什么好消息,面上立刻露出轻松的表情,殷勤的帮她端汤:“叫顾明静,你觉得好么?”
隋愿闻言顿了一下,眼神柔软,“顾明静,这名字很好。”
顾之恒却像是受到莫大鼓舞般,手都比划了起来,双眼明亮,语调轻快,“我翻阅了许多书,最后却还是放弃了,我觉得明静两个字就很好。”
隋愿转头看了看他,其实从这个名字就能看出来了,他的性子,确实就是这样,上辈子她的态度和言语都过于激烈,使得他越发沉默。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慢慢和缓起来,隋愿觉得隋卞也不是完全不对,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深究,太累了。
顾之恒夜里又睡在她身边,紧紧抱着她,虽没有再开口,却给予了足够的安全感。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太懂隋愿的情绪,只是本能的想多陪陪,不过大夫说了,妇人生完孩子后情绪非常不稳定,作为丈夫,要多包容体贴。
与丈人说的都大差不差,他肯定能做到。
就这么过了几天,顾之恒已经开始安排孩子的满月酒了,隋愿见隋卞和顾之恒兴致勃勃的,刘妈妈也十分尽心,便没有插手。
她巴不得当甩手掌柜。
不过她记得很清楚,就在昭和十八年八月初的时候,顾之恒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儿,于他而言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