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萎靡,知道花儿都耷拉了,雨水才渐渐息止。
隋愿累得指头都不想动,任由顾之恒清理,自顾自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身边又是空荡荡的,手一摸,连余温都没有。
隋愿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左右滚了好几圈,才慵懒地坐起来。
日光正好泼洒在床沿,隔着窗栏,似是有了形状。
桌边一束铃兰开得正好,风中瑟瑟,窗台边摆放的兰花花期已过,只剩茁壮浓绿的叶子在迎风招展,还有屋外檐下的页铃叮当乱响,连风都好像有了声音。
她听见玛瑙和翡翠正在带着小丫头收拾院子,还有拍打被子的闷响声,风将帐子吹得如波浪晃动,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席卷而来,身体忽然就懒洋洋。
隋愿“砰”地又倒在了床上,她这么有钱,懒惰几天也没事的。
刘妈妈进来一看,“哎哟,我的姑奶奶,这都日上三竿了,赶紧起来吧。”
她如今絮叨了不少,一边让隋愿起床,一边招呼两个丫头进来伺候。
“夫人哪,这得亏是嫁给了姑爷,这要是按您的标准来,您这日子定然过不成这样,满玉京哪家的婆婆看媳妇儿睡成这样也要甩脸子……”
翡翠倒是笑了,“要不说咱们夫人命好呢,还是老爷会挑人。”
隋愿听着都笑了,上辈子她可没这么好,这辈子‘伙伴’变的还算有盼头,她自然也不会倔着来。
顾之恒这几日早出晚归,只说是有任务。
隋愿也没有太掺和,不过巡逻还能巡出花儿来?居然还有任务?
这天又是很晚才回来,丫头们忙着伺候,隋愿连头都没冒出来,径直等着顾之恒上榻。
顾之恒进湢室前还瞄了一眼帐子,今天竟然连嘴上的关心都没了,敛目想了好半晌,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到洗漱好后,他一掀帐子,看她正坐在衾被上伸展腰肢呢。
许是日子更滋润了,她越发洁白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肢落入眼中,顾之恒不由眸色微深。
隋愿下了个腰,瞥他一眼,“回来啦?今天好像更晚了。”
顾之恒吹灭了烛火,只留一盏罩纱灯,微弱的烛光下的隋愿越发妍姿艳质,两人成亲到现在,她更加貌美了。
“嗯,董松明日问斩,罪名已经确定了。”
隋愿闻言端正了坐姿,顾之恒从前可没跟她说公事,即便她想问,他也只是含糊一句就过去了。
“是么?”
顾之恒上了榻,将她搂过来,“不止买卖妇女,还有凌-虐致死,他身上有人命,也贿赂了不少人。”
这次之所以让他都上了,其一因为他最先带着董松去的官府,其二是他胆大心细,顺着里头的事儿一摸,竟真的查出了不少东西,大周对买卖妇女的罪人一贯都是极刑,所以这次连上峰都收到了嘉奖。
隋愿闻言拳头紧攥,怒声怒气,“真是个畜生,董叔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儿子?一想到我的钱被他用来干坏事,我就好气,没错,就该处以极刑。”
顾之恒自然无从得知,一个人变坏,渠道实在太多了,但此刻他更想另一个事儿。
他手缓缓从她腰肢里钻入,滑腻肌肤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能教好。”
隋愿正在想自己的事儿,压根没察觉。
顾之恒不满意她分神,手在绵软上攥了几下,“阿愿,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嗯?”
隋愿闻言,有些怔楞。
顾之恒不知为何,看到她忽然情绪就失落下来,整个人都有些颓靡,一时手足无措,搂着她老老实实躺好。
他有些后悔,其实他并不是非想要孩子的,也不该说起这个,女子对这些更敏感。
隋愿却想到上辈子两人的儿子,她努力遏制住的思念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她上辈子死了,那儿子怎样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