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 顾之恒瞟了一眼窗子,外头黑黢黢一片,已经是深夜了。
他紧赶慢赶, 不顾风雪,好像还是回来的迟了些, 撩开纱帐,厚衾中大约能瞧见隋愿睡的四仰八叉, 这让他心中很是安稳。
他刚想躺下去, 就听到身边的女人呓语, 红艳艳的唇瓣开合,没头没尾的一句,“……臭男人……”
顾之恒:“?”
这幸好是他回来了, 若是不回来, 这句话可能就不是梦里骂了,他轻手轻脚将隋愿搂了过来,温香软玉的娇娇美人, 即便是旅途劳顿,他也有些抑制不住。
端杯凉水一饮而尽, 降了降火气,随即翻身掰过隋愿,毫不犹豫钻进被中。
隋愿呼吸不畅被惊醒,鼻尖忽然满是迷迭香气,她第一反应就是, 这个男人真的爱干净了,回来第一时间居然是洗澡。
她抬手就推, 可手碰到了一片如石头般坚硬又滚烫的胸膛, 男子气味如此熟悉, 混杂着迷迭香都掩盖不住。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这是哪辈子呢?可男人压根不给她时间反应。
“唔,顾之恒,你的胡子……”
扎死人了。
顾之恒见她醒来,又娇声娇气地喊他,手上软软推拒,不由眸色渐深,已然蓄势待发等不及,搂起她的婀娜纤腰便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隋愿浑身无力,这下连推拒都有些软了,气息不稳,声调更是魅的不成样子,她努力扭头往后看,“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之恒动作丝毫不停,迅疾且勇猛,极为简略地说了句,“我骑了一匹马。”
所以路上速度快,不然可能要耽搁大半月。
隋愿艰难支撑着这羞人的姿势,四肢都软了,以为顾之恒这是在说她,气的满脸通红,转头就是一爪子,“混蛋,你说什么浑话?”
难道这是回了上辈子?顾之恒上辈子在榻上,也有浑话,这辈子还未曾有过。
她觉得,应该是读书起了作用,看来以后还要多教他,至少没有洗脚,就决不能上榻。
顾之恒不知她为何发脾气,此刻看她凶巴巴像只炸毛的猫咪,只觉血液下行,可也来不及细想,不待柔声安慰,只拉过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奋力耕耘。
还抽空俯身问了一句,“我香不香?”
隋愿:“?”
隋愿迷迷糊糊的醒来,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中间呜咽个不停,希望顾之恒能放过她,但基本效果不大,只换来男人温柔的几句,‘乖’‘很快就好了’“快了”。
信他个鬼。
等到云收雨歇,天边都已经泛起鱼肚白,帐中满是浓重的麝香味儿,连迷迭香气都掩盖不住。
隋愿趴在他心口,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哼哼唧唧娇气无比地让顾之恒给她倒水伺候她,嗓子都哑的不成样子。
不过她也总算搞清楚了,原来顾之恒这辈子回来的早,是因为买了一匹马,脚程快了很多。
真是的,刚才多说一句,是会死么?
隋愿接着又想到,为什么上辈子不买马呢?上辈子他若是回来的早些,隋愿大年夜也不会和顾家人大吵。
可事情已经过去,不能再问,迷迷糊糊的就又睡过去了。
大年初一,难得的出了太阳,乡下地方大,到处都晒满了被子,忙碌气氛中,大家喜气洋洋的拜年,小孩子是最快乐的。
一年中难得的休闲时光,还有许多玩伴,还有好吃的好玩的,娘也不会打人骂人,简直没有比过年更开心的事儿了。
顾家的孩子自然更高兴,早上一家人吃着丰盛的早饭,隋愿是没起来,不过顾之恒却端正的坐在了席上。
顾飞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叔叔,小脸上满是疑惑,“叔叔,你是飞回来的嘛?”
顾甜也歪头看着:“叔叔,你把婶婶藏起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