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浥尘挑了挑眉,斜睨了一眼祝星澜,“有时间再说,我连电脑都没有,已经很久没打了。”
祝星澜正往外婆碗里夹着菜。她不知道apex是什么,但她知道,那绝对是她玩不懂的东西。
安静了不到两分钟,陶孟吟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轻轻摇了摇祝星澜的胳膊,问:“姐,你知道云霁寺吗?”
祝星澜放下筷子,有些茫然:“云霁寺?是一座寺庙吗?”
“对啊,就在梧川。”
她摇摇头:“没听说过。”
“你说的是在浮芷山上的那座寺庙吧。”外婆开口道,“离镇还远。怎么?你要去吗?”
陶孟吟点点头:“听说云霁寺求姻缘特别灵!”
“你要去求姻缘?”祝星澜眨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她。
“这不是马上要读大学了嘛,想去求一段好姻缘呗。”她晃着祝星澜的胳膊,哀求说,“姐,你跟我去嘛!说不定我求完之后,就天降一段姻缘了!”
祝星澜覆上陶孟吟的手。她是向来不信神佛之说的,想要推诿,却听见江浥尘悠悠开口。
“去呗。”他单手托着腮,有些漫不经心,“我跟你们一起去。”
祝星澜看了他一眼,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抿着薄唇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陶孟吟没心没肺地笑弯了眼,也不和他们商量,一拍手就自顾自地定下了来:“好诶!那我们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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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川的夜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繁华,也没有人声鼎沸的喧嚣,只有万家灯火一点明的平淡和漫天繁星相依偎的恬静。
祝星澜俯身仔细为陶孟吟整理床褥,她知道这个小表妹身板软,睡不得硬床,便多给她加了一层。
“姐,你帮我缝一下我的小优吧。”陶孟吟穿着粉色睡衣,双手拿着一只垂耳的玩偶兔子举到祝星澜面前,“它有点受伤了。”
祝星澜抚平被褥的一角,浅笑着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针线盒,将玩偶放在大腿上,挑选出一根白线,精准地穿过针眼,便沿着玩偶后背开线处缝起来。
陶孟吟捧着小脸坐在她身旁,乖巧的模样像只好奇的幼崽。
她微微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垂落在腰间,一缕碎发别在微红的耳根后,露出眼尾处的泪痣,长睫投下的阴影覆盖在杏眼下,熟稔地转动着清瘦的手腕,缝补的模样温柔恬淡,早已成长成一位活脱脱的江南美人。
陶孟吟撅起嘴,将一缕头发放在嘴唇和鼻子之间,用鼻息吹落,正在玩弄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立刻发出感叹:“姐,你长得真好看。”
“吟吟也好看。”祝星澜抬眸,手里没停,笑得很温柔,又补充道,“还很可爱。”
玩偶兔子的伤很快被祝星澜治好。
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陶孟吟躺在小床上,满心欢喜地抱着兔子。
祝星澜熄掉了灯,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上床。
两个人头挨着头睡在一起。
祝星澜侧着脑袋,见陶孟吟举着兔子对它念叨着什么,目光更加柔软几分。
她的小表妹从小便是沐浴在爱里长大,永远像个孩童一样天真烂漫。祝星澜很羡慕她,也很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永远烂漫,永远炙热。
陶孟吟发现祝星澜一直温柔地看着自己,收回兔子抱在怀里,转过脸和她面对面,捏起她的下巴,笑得贼兮兮的:“姐,你是不是喜欢江浥尘?”
祝星澜微怔了几秒钟,晦涩的心事就这样被轻易戳破,但她仍旧反驳道:“傻丫头胡说什么!”
“才不是胡说。”陶孟吟捧着她白皙的脸蛋,“他们都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也一样。”
“就是胡说!”她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陶孟吟的脖子。
陶孟吟立刻笑得来回打滚,嘴上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