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仇或没走, 留在林织家里过夜。
林织的家里并没有仇或尺码的衣服,仇或的衣服被扔进了洗衣机里,所以他只在腰间系了个浴巾。
仇或没觉得公然遛鸟有什么不好意思, 听到林织说不想吃药, 干脆把他抱回了房间里。
仇或向来是个领域感很强的人, 但林织躺在他的身边他不仅没有不舒服, 甚至还想把人搂紧点。
“我是人,不是没有感知的娃娃,仇队你再勒紧点,你就能报案了。”
林织被弄的睡意都消散了些, 轻微的痛楚本应该刺激他的神经, 但因为对象是仇或, 他十分心平气和, 甚至有心情开玩笑。
仇或闻言放了手劲, 手掌贴着林织的腰腹,澄清道:“我从来不用娃娃。”
林织默然一瞬:“……我说的不是那种娃娃。”
仇或有些诧异道:“竟然不是吗?”
林织不自觉握紧了拳, 进行深呼吸。
这种熟悉的想要把人一脚踢开的感觉, 真是久违了。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仇或从林织的话里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他理解错误, 他习惯了青年时不时撩拨他一下,难免想岔了。
“睡吧。”
仇或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林织, 像是哄小孩。
林织知道仇或的睡眠障碍, 不过因为他对情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病倒也不用太费心。
听着怀中青年均匀的呼吸声, 仇或闭上眼梳理着卷宗。
他早就习惯了入睡困难的感觉, 不过因为林织在身边, 他并不焦躁,只不过是晚些睡而已,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可和他一个人干熬不同。
次日六点,仇或睁开了眼。
窗帘紧紧拉着密不透光,仇或眯着眼看着表盘上的时间,心下惊讶。
他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间点入睡,但能感觉到并不痛苦,而且这次至少睡了三个小时以上。
他低头瞅着林织,确信了这是良药,虽然不知道理由,但也没必要知道。
林织的洗衣机有洗烘一体的功能,他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仇或顶着早起的鸟儿进了浴室冲凉,火气难消,不过他不忍心把林织弄醒,看中了林织放在脏衣篓里的贴身衣物。
这是他上回就盯上的玩意,这回还是畜牲的下手了。
衣物被按压揉弄,似乎其主都被染上了气息。
最后皱巴巴的布料已经是一片狼藉,仇或洗了个澡穿上了裤子,懒得套上衣,在池子前给林织手搓衣服,仔细清洗,最后晾晒在了阳台上,又把从洗衣机里拿出的林织的衣服叠好,放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洗漱好后仇或套上衣服,给周二河打了电话,让他准备一下在上午八点半带几个人在电影院周围等着,电影在八点五十开场。
林织买的电影票复刻了凶手给的电影票,因为还有同样的排片,所以除了日期不同以外,电影的播放时间、放映厅以及座位,都是一致的。
仇或认为凶手应该会出现在周围观察他们,即使凶手不会大胆到和他们同个影厅,但说不定他们能察觉到什么。
林织醒来的时候,仇或正在浇那盆富贵竹。
阳台的窗帘被拉开,大亮的天光照在瓷砖地面上,金灿灿的一片不规律地铺着,因为摆设而高低起伏。
仇或拎着水壶转身,说:“醒了?那我做早饭了,吃米粉行吗?”
林织眨了眨眼,说:“行。”
仇或将水壶放回了阳台,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进了厨房。
林织洗漱好后等了一会儿,早饭就好了。
米粉是仇或早上去菜市场买的湿米粉,还抄了青椒肉丝的浇头。
他吃的比林织快,林织吃不下他也没倒了,直接端过三两口吃完,进了厨房洗碗。
马上就要八点二十,可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