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洲哪里顾得上害羞,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确认邵易觉身上到底有无那颗胭红小痣。
男人一如往昔高大俊美,冷淡疏离,但当周芒洲靠近,又不似冰山般坚不可摧,无论是邵风,还是眼前的邵易觉。
周芒洲微微仰着脸,就连看向一个人的角度都是相同的——邵易觉与邵风一样高,周芒洲矮了大半个头。
而在更早之前,周芒洲足足矮了一个头。
邵易觉垂下眼帘,注视自己秀颀精致如一株嫰竹的omega,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他拒绝了周芒洲的“求爱”。
周芒洲长着一张漂亮又乖巧的脸,当他睡着时,便如天使般纯真;当他睁开眼睛,便是大周朝蜜罐子里泡大的小皇子。
他执拗地挣动手腕,“放开我!我要扒你衣服!”
邵易觉重复:“不可以。”
“我就看一眼,一眼!”
邵易觉注视周芒洲的眼睛,判断真伪,“一眼?”
周芒洲点点头。
“一眼都不行。”邵易觉冷酷道。
周芒洲怒瞪,“你是不是不敢?”角度关系,他这怒气冲冲的小模样,反而因为眼尾发红、雪肤自带柔光,显得毫无气势。
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凶巴巴地讨奶吃。
邵易觉有刹那的犹豫,紧接着赶走脑中过于刺激的念头,他教育自己的配偶:“0019,你不应该先从身体了解你的丈夫。以后我会教你相关规矩与礼仪,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应该去睡觉。”
周芒洲气道:“你是不是不敢给我看?”
邵易觉这就开始教育:“你在性骚扰。”
“???”
“alpha的生殖器不是物品,也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给人看的东西,请注意你的言行。念在你脑部受伤,应是程序出错,此次不予计较。”
邵易觉说完放开周芒洲的手,命令道:“回去睡觉。”
周芒洲费了好大的劲,才捕捉到邵易觉话中的关键词——生殖器?
顾名思义,就是那物。
“…………”
周芒洲像是被雷劈了,邵易觉以为他要看他的那个??
不在同一频道的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如寒冰,一个焦如木炭。
滚烫的热意袭击周芒洲的脸颊、耳根、脖颈,用尽全身气势,也说不出一句话。炸毛到了极限,就是僵硬。
他殷红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张合,邵易觉试图分辨他唇语,可惜未能成功。
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珠,在衣襟晕染出点点深色,邵易觉拿了一条干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也不管杵在原地的周芒洲,从床头柜拿出一瓶药,确认未过期,喷在后颈的伤口。
他没有进行更多的处理,这点伤对于他而言两三天即可自愈,只是当时流血看着吓人罢了。
周芒洲看他忙完,如同一个君王坐在床边,他略带困惑地凝视周芒洲,他从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人造人,难道今晚不看他生殖器誓不罢休?
看来需要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恐怕脑神经出了问题。
“z-0019?”
周芒洲脑子确实有好一阵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可怕的是,本来根本没那意思,邵易觉这么一说,他忽然真的想看了……
不自觉的,周芒洲的视线便落在了邵易觉纯黑睡袍下的两条大长腿。
邵易觉:“……”
周芒洲的理智与情感在搏杀: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应该看的是那颗痣,是别的东西!
可是,如果能顺带看一眼的话,好像也不错。
说不定能以此确认两人是一个人呢?毕竟连那个都一模一样的可不多。
不行不行,怎可如此……
“z-0019。”邵易觉从床边起身,睡袍遮盖双腿,“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