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
“嗯,”陈骄阳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地道:“赶紧说正事,你和白净怎么认识的?”
伦玉笑着将帕子揣进怀中,“我和白净是在城南的一家地下典当铺认识的……”
伦玉时常会去那里卖货,而白净则经常去淘货,他尤为看重字画,伦玉的那几幅名画,便被他一眼相中。
陈骄阳早在入京时,就交于他一大笔费用,用来搭理别院,没想到兜兜转转,画她得了,钱也装进了她的口袋。
一想到这儿,陈骄阳忍不住笑道:“那要不然我去将字画取来还给伦府?”
“那怎么行,我伦玉是讲信用的,一码归一码,反正钱和画又没去别人手里,都在你那儿更好!”
话音一落,伦玉眉头瞬蹙,“那啥,你别打岔,你背着我养乐伎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背着养?陈骄阳面露不悦,“陪嫁单清清楚楚几个大字写着,你不看,怨得了我?再说,我为何就不能养乐伎,方才在白楼买金影时,你不是挺爽快的?”
“这不一样!”伦玉知道和陈骄阳说不通,索性不说了,抬手将车帘掀开一角,对外面的车夫喊道:“去城南若水院!”
陈骄阳瞪着杏眼对他道:“你要干嘛?”
“放心,我既然敢直接去白楼给你买乐伎,就不会对他们俩如何,不过,有些话我得当着你们面说清了。”
伦玉这小脾气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陈骄阳没再说话,她打量着伦玉的脸色,莫名有种正房要去给外室颜色看的架势……
若水院今日分外热闹,青儿带着金影刚到,陈骄阳和伦玉就下了马车。
院里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人,一个叫小巧,刚过十五,一个叫王婆,年近六十。
王婆将陈骄阳伦玉引进主屋,虽说这院子陈骄阳一次都没来过,但里面的装饰摆设,都是按照她在王府时的喜好来的。
陈骄阳一走进院子便有股熟悉的亲切感。
白净本来正在安排金影入住,一听小巧这边传话说陈骄阳到了,几人又立即搁下东西赶往主屋。
伦玉几乎是单脚跳了一路,这会儿气喘吁吁地坐在上首,他翘着腿,轻轻揉着脚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口站着的王婆对里面道:“郡主,是白公子来了。”
“嘁,”伦玉一脸不屑,“什么人都能叫一句公子了?”
王婆尴尬地问:“世子说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怎么知道如何称呼,要不就叫他白净,要不就直接叫小白!”
伦玉说话时,白净等人已经进屋,很明显听到了他的话。
白净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长发乌黑飘逸,右脸上方带有掌心大小的银色面具,可即便带着面具,也丝毫不影响他其余地方的可观赏度,且还多了一□□人的神秘感。
“嘁,”伦玉又是一声冷哼,“故弄玄虚。”
白净恭敬地对陈骄阳行了一礼,随后看向一旁的伦玉时,也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对伦玉也是一拜,“世子安好。”
“好得很呢,”伦玉将脚放下,扬着下巴对他道:“把你面具摘了。”
白净又是一拜,语气不卑不抗,“恕难从命。”
关于他脸上的面具,白净从一开始就和陈骄阳有过约定,陈骄阳答应尊重他的习惯,反正她又不图白净的样貌。
陈骄阳见伦玉不悦,便对他解释道:“白净自幼脸上有伤,所以不便卸下面具示人。”
伦玉一听这话,紧蹙的眉头倏然平了,有伤啊?那他就放心了。
“有些话我得提前说了,”伦玉少有的正襟危坐起来,对下面端站的金影和白净道:“你俩从今往后,只需要明白一点,就是无论如何,要坚守自己的自尊,记住,你们是乐伎,做好乐伎的本分就行,其余休要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