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说的有鼻子有眼,连用什么配料都想好了,屋里那三条狼犬这会儿各个耷着脑袋,使劲儿往大汉们身后蹭。
伦玉:……
为首的大汉忍不住冲床榻道:“世子爷,小的们要待到什么时辰?”
伦玉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榻上,“等陈骄阳走了。”
大汉默默叹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骄阳吃完饭,又开始在院里散步,天色眼见要黑。
云儿看了眼门口探头探脑的巍子,有些担忧道:“主子,若是世子一直不出来,今晚您睡何处?要不奴婢将旁边厢房收拾出来?”
陈骄阳笑道:“就算他能在床上躺一辈子不吃不拉,那几条狗也不能答应。”
青儿从头上摘下来一根银钗,眼神凌厉,“主子,其实那些狗,奴婢可以解决。”
陈骄阳知道她的意思,摆摆手否决了,“说到底它们懂什么,还不是听从别人的安排。”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蹙眉看向云儿,“我怎么不知你何时吃过狗肉?”
云儿抿嘴偷笑,“狗儿猫儿都是有灵性的,奴婢才不会吃,更不会做,方才都是胡诌的。”
主仆三人院里悠闲,屋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伦玉被尿憋得来回溜达,地上的狗开始躁动,汉子们腰酸背痛,干脆盘着腿席地而坐。
巍子从外面一掀帘子,还是摇头,“夫人还在院子里溜达呢,没有要走或者安排就寝的意思。”
伦玉憋的小腹隐隐作痛,他弓下身子,“你就这么蠢吗,随便寻个瓶瓶罐罐来!”
“世子爷啊,有的话奴才不就给您拿进去了吗?”
巍子一脸委屈,他不敢去外面,只敢趁陈骄阳没回来,在厅里转悠,可这厅里连个花瓶也没有。
伦玉气的跺脚,险些滴出来,他冲外面大喊:“陈骄阳,你过来,咱俩谈谈,快!”
陈骄阳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等回到屋饮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应声,“世子找我何事?”
“你你你,太狠心了,你就不怕我憋出毛病?”伦玉气道。
陈骄阳真心发笑,“这话说的,世子若是想做什么,完全可以人仗狗势,叫那几条狼犬陪着你啊。”
方才巍子就这样劝过他,可是伦玉就是不愿意离开这屋,陈骄阳最后笑着说的那句要等他出去的话,让伦玉产生了一种错觉,就算他带着狗出去,陈骄阳也有办法收拾他。
“好,”伦玉咬牙道:“这被子挺厚的,不知道吸水效果怎么样,还有那边那个大柜子,里面肯定好多裙子……”
“伦玉!”
果然,能把陈骄阳气失态的只有伦玉。
云儿赶忙递上茶,怕她气大伤身。
伦玉实在是逼急了,“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和我好好过?”
陈骄阳无语,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话题。
她呷了口茶,呼出一口气,“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说了,就像之前我们在马车里说的那样便好,今日之事我们各退一步,你无理取闹我不追究,但是有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得给我交代清楚。”
见里面没回话,陈骄阳接着道:“难道你和这几条狗,要在屋里待一辈子?”
伦玉低问:“你保证以后不会叫人打我?”
“你真得看看耳疾了,”陈骄阳再次明确道:“我保证,日后都不会因今日之事而打你。”
嗯……
听着有点怪怪的,可伦玉顾不上思考太多,他小腹疼得厉害,隐隐约约有种要控制不住的感觉。
他壮着胆子上前,掀开帘子露出脑袋。
厅里的主仆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等了一小会儿,伦玉终于松了口气,陈骄阳还算说话算数,真的没打他。
陈骄阳亲自倒了盏茶,她刻意将茶壶拿得高高的,倒茶水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