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微微楞了一下,迅速的扫了那男人的脸。
男人长着姣好的容颜,俊朗的模样她方才已经见识过了,只是现在,他的眉眼中溺出几丝宠溺,就这么微微低头,眉目含着柔情的看着江挽。
江颂迅速转过头来,重新看向前方。
刚才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男人为什么看着江挽的时候,特别像父亲看着女儿。
难道是她的错觉?
但,这个男人不会真的就是江挽的亲生父亲吧?
可也不对,没有准确的证据,而且今天,顾延臣那家伙说,他是挽挽的父亲。
说的还有三分真。
江颂没有想太多,“是嘛,这位先生,原来你救了挽挽两次,真的十分感谢你。”
男人淡淡的笑着,“挽挽这么可爱,我要是不救,我会遗憾终身的。”
在车上,时间紧急,她要赶紧把车开回去,所以没有过多交谈。
江颂只是问了男人名字。
他说他叫阿九。
显然不是真实的名字,但是江颂也没有太过问,对方隐瞒真实姓名一定有他的意图。
至于这意图是好还是坏,她无从得知。
只是心中提防的更多一点,不过这男人救了她女儿两次,光是这一点她也没办法撇下人不管。
江颂把人带回了别墅,提前一个小时,让别墅里的人都下班回家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江颂扶着阿九进去,他看上去很虚弱。
脸色苍白,浑身都动不了。
“小心,你别磕到伤口了,我去拿急救箱。”江颂把人扶到沙发上。
挽挽从小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根本不怕,还颠颠的去厨房给阿九倒了一杯水。
江颂拿完急救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场面。
挽挽端着水,阿九挤出一个苍白且无力的笑容来。
而小家伙则是满脸心疼,还揉揉他的手臂,作势要帮他呼呼。
江颂真的很好奇自己女儿为什么会对这男人这么好。
自来熟,并且格外关心。
江颂放下急救箱,惊动了阿九。
邢司爵抬起头来,面容憔悴但还挤出一个笑和她开玩笑,“挽挽似乎不害怕血?”
江颂点点头,“嗯,她小时候见惯了,我们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她以为这是正常的。”
挽挽从小的生活环境和别人的不太一样,这不是江颂想要的,但是也没办法,不过这似乎让这小姑娘越来越坚强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
江颂看了下他的伤口在后背上,蹙了下眉,“需要脱掉上衣,你现在……”
她打量了一下他满脸艰难痛苦的样子,觉得让他自己脱掉上衣可能有点难办。
阿九看了下自己的伤,又看了看她,“给你添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开始伸手试图要脱衣服,可是很艰难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脱下。
他动的第一下,就疼得直抽气。
江颂不忍心,皱了下眉,“还是我帮你吧,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所以直接上手,帮阿九把外衣脱了下来。
在脱衣的过程中,她冰冷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男人温热的体肌。
女人的指尖在他身上流连,邢司爵差点控制不住内心的燥热。
那团火似在燃烧,在江颂靠近他的一瞬间,他就要忍不住了。
三年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一切,他都思念的要命。
但是,现在不能乱来。
不能再把小兔吓跑了。
在脱到肩膀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划痕很大,刚才在车上估计是没有注意好,有些衣服已经粘住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江颂必须很细致的处理。
“嘶……疼。”
阿九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