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个月前?
他确实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他说实在出差,她也就信了。
她没有工作过,一进入社会就是在舞厅里跳舞,所以以为他们这种人长时间出差应该也很正常。
况且那个时候的她,还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就算他去外面找女人,家里也只会有她一个,她就是妥妥的楚家夫人。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只是一场梦。
楚父抱起病床中的婴儿,冷笑一声随后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舞女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扯掉身上的针头,想要去追,可是刚做过手术的她,哪里有体力。
刚迈出步子,便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然而,楚父只是回头嘲讽的笑了笑,随后寡淡开口,“人家愿意养你的儿子,你就知足吧,要是不是儿子,你以为还有这么好的命?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给我们楚家生儿子?你也只配生,不配养。”
楚父此次果断的转头出去。
舞女痴痴的看着窗外,曾经那些生怕她磕着碰着的佣人,此时此刻看见她倒在地上,摔得那么惨,都没有人愿意上前来扶她一把。
最后,房间里充斥着小儿子的哭喊声。
楚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
这话,楚明玦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江颂还记得,当初自己听楚修寒说这件事的时候,后背出了一身的汗,她那个时候年岁不大,才十六,听完之后做了好几天噩梦。
梦中,全是楚修寒戴着面具看着她的样子。
虽然,梦里的楚修寒很可怕,但是现实生活中的他,却显得无比的美好。
现在,江颂算是知道了,楚修寒和楚父是一样的。
骨子里,血液里都是烂透了的人。
区别不过是,楚父从小生长在楚家这样一个规矩严厉的大家族里,有楚老爷子的严厉管教,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内心,只能算是衣冠禽兽。
但是楚修寒可就不一样了,他从小没有人管,母亲大字不识一个,更加不会说外国话。
只能每晚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才能赚取微薄的薪资,给自己的儿子读书上学。
可是即使是楚母如此这般,居然也还是没有在楚修寒的眼中讨好。
甚至在楚修寒死的时候,是这样和江颂说的……
“她终于死了,那个给我蒙羞,把我拖下水的女人,终于死了,不过你知道我今天干嘛了吗?我见到了一个恶心的人,你都不知道他那个衣冠楚楚的样子,真恶心,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居然还敢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面前,好似施舍我一般,他竟然敢这样,别怪我到时候把他心爱的东西全毁了。”
那段话,江颂那个时候听不懂。
现在才知道,邢司爵嘴里说的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恐怕就是他哥,楚明玦了。
说的那个心爱的东西,或者就是楚家继承人的这个位置吧。
从回忆中回来,她再次看向楚明玦,他已经站起身来了,刚才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不过她知道这其中的细情,所以并不影响。
“后来我确实把他想要的东西都给他了,奈何他手太小,胆子却太大,根本把握不住,还对你做出了那种事,是他的错,我帮你说一句对不起。”
说完,楚明玦转过身来,很真诚的看着江颂。
江颂摇摇头,“这是他的事,与你无关,一报还一报,他已经还了,我也放下了。“
其实这件事单纯从外人的视角看,楚修寒是罪不至死的。
楚明玦愿意和她说上一句抱歉,多半是看在九爷的面子上。
刚才回想到的细节的回忆,让江颂对姓楚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也很难和他再在一个地方待下去了。
于是站起身来开口道,“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