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还是头一次看见邢司爵这么不讲道理。
竟然是因为孩子。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她在看见邢司爵对挽挽这么好,这么喜欢的时候。
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一丝温暖的。
在邢司爵的角度来说,他并不知道,他以为是别人的女儿,其实是他自己的孩子。
那些刻意的避开和不喜欢,她都看在眼里,她并不会因此讨厌邢司爵。
毕竟,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他对待这两个孩子真的并不差。
但是,她没想到是,亲情和血缘的力量这么强大,孩子们和父亲在一起的样子,真的很温馨。
有时候,她伤感的想,如果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去简简单单享受家庭的幸福。
去体会一下,夫妻带娃的幸福感,那该有多好。
可是那种别人触手可及的东西,却是她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你快出去吧,别闹了,很晚了。”
她淡然开口,叫邢司爵离开。
她是真的累了,每次和邢司爵的交谈,她都会很累。
每天都得戴着面具,提心吊胆,就连睡觉都睡不好。
邢司爵抿了下唇,他单手抄在裤兜里,乖乖的往外走。
他打算去洗个澡。
江颂打算,等他一出去,就把门锁上。
忽然,邢司爵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差点和江颂迎面直接撞上。
“你跟我这么紧干嘛?”邢司爵开口。
江颂:这男人今天晚上怎么这么自恋?
“没事,你忽然回头干什么?”江颂闭了闭眼,反问。
邢司爵蹙了下剑眉,“明天有个宴会,是你的老朋友点名说要见你一面,你想不想去。”
老朋友?
点名说要见她?
江颂几乎一瞬间就回想起了,上午和温如烟的那个电话。
该不会就是温如烟的局吧。
江颂心中波澜万千,表面还要装的面无表情,淡然道,“好啊,明天什么时候。”
见她答应的很爽快,邢司爵脸色沉了一点,“明天晚上。”
江颂说好,送了邢司爵出去。
她把门反锁之后,心情惴惴不安了起来。
给温如烟发了好几个消息,但是也没有得到回复。
又看了看新闻,推测了下明天会是哪家豪门的宴会,也没有推测出来。
老朋友?
到底会是谁呢?
第二天,清晨。
江颂起了个大早,又或者说是,江颂几乎一夜没睡。
她昨天晚上担心了一晚上,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尖尖要喝奶了。
喂饱两个宝贝,已经早上了,干脆她起床晨跑了下。
脑袋里事情很多,跑步,是最能让她放松的一种运动。
本来她想着看能不能在早餐的时候,问一问邢司爵,看能不能套出一点话来。
但是邢司爵根本不给她机会,吃完早饭直接走了。
晚上,邢司爵派车来接她。
并且说,不用换礼服,她给他准备好了。
江颂便按照他说的做,坐上了车。
先是到了一个宴会厅,直接上了楼,是一个专属的化妆间。
江颂刚走进去的时候,便被震惊了。
里面只有一件礼服。
那件礼服就是——
她重生之后,参加楚修寒的订婚宴的那套裙子!
这套裙子,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是限定款。
她的那件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件。
江颂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不仅仅是因她那件裙子很昂贵。
那条裙子更加特别的是,它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手里的。
江颂查不到是谁送的,也搜不到物流,也没有监控。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