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和张弛老师的关系,但不知怎么地,愣是没张开口。好像这么一问,祝郝的嫌疑人身份就又加重了一些。
七星警官将我俩送到停车场,“凶手是不会在脸上写上凶手两个字的,你俩最好别再过多的插手这件案子了,知道吗?”看到我坚决的眼神,七星警官抿紧嘴唇摇了摇头,无奈的长呼一口气。
我俩不知该如何答话,表达谢意之后,默默上了车。
从警局车库出来,夜幕已降临,晚灯过分璀璨,所以天空的星光十分黯淡。
回到教师公寓停车场停好车,我俩先去了一趟张弛老师的公寓。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回应。又等了一会儿,便返回自己公寓了。
在公寓昏暗的楼梯上,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贴在我的公寓门上,鬼鬼祟祟的从猫眼往里看。宿最一下子护到我的身前,朝着黑影厉声问,“谁?”
楼梯间不太灵光的声控灯闪了闪,照亮了他的脸。
“张弛老师?你……?”
张弛老师微微点了一下头,“听一楼的林老师说,你们去找过我,看起来很急的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哦,是的。张弛老师,请进来说吧。”
宿最一进门,就跑到厨房将一把水果刀悄悄藏在袖子里。我则引着张弛老师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由于我没来及拉上墙和白板前面的遮帘,此时,墙上的凶案现场照片和受害人的照片,以及白板上的线索分析导图,被张弛老师尽收眼底。
自然,包括那个大大红色问号前面圈起来的嫌疑人的照片——也就是他自己的照片。
我观察到他的瞳孔突然收缩,然后放大,露出震惊的神色。这神色不是假装的。几秒钟之后,他的目光从他自己的照片上移开,恢复了面无表情。
“你们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呢?”他完全没问我为什么将他的照片贴在嫌疑人的位置。
我将遮帘拉上,“张弛老师,你和祝郝认识吧?那时,他还在上警校,是不是?”
“我不记得了。”他说。
“你们当时不是经常一起跑步吗?在熊猫基地附近。还常一起去吃冰粉。那个开冰粉店的老板的儿子,之前就在咱们学校上学。他父亲那里,还有这张照片。这个背影就是你。”我从茶几底下一层拿出那张照片,展示在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默不作声。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是什么导致了你们友情的决裂?能告诉我吗?”
“忘川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叫祝郝的警官,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我只知道这个。”从他的无辜脸来看,他真的像是一无所知。
宿最又把遮帘扯开,指着嫌疑人后面张弛老师的照片,“这个案子整个岷江都知道了,您也知道了吧?那么,您对这个线索走向的结果怎么看?这个走向告诉我们,您的嫌疑是很大的。”
张弛老师将眼神躲开,踱步到窗前。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发现他的目光中快速闪过一丝异样。
“查案是警察的事吧,我除了教数学只会教数学,查案的事我不懂。你想把我的照片贴哪里就贴哪里吧,但是,结果一定是会取下来的。所以无所谓。”他的口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站在讲台上讲数学题那样机械。
“你就是凶手!”宿最用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瞪着张弛老师。我仔细观察着张弛老师的反应。
对于连环杀人犯来说,打草惊蛇,打乱他的犯案心理节奏也未尝不是一种铤而走险之法。节奏慌乱之后,才有可能露出破绽。我一直认为,连环杀人犯是十分极致的强迫症患者,他们会非常坚持自己的节奏。我和宿最私底下讨论过,至少我俩都是这样认为的。
“你这么斩钉截铁的认定我是凶手,可有确凿的证据?”张池老师不改温文尔雅之态,淡淡反问一句。
宿最也很实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