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镇南关守备贺战的御状折子传到京师的第二天,镇南关督察伍准的一封手书也来到了京师内阁首辅刘吉的府衙。
其实当伍准知道自己的手下打伤了贺战的的“干儿子”小李时,伍准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些扈从闯下了弥天大祸。虽然自己表面上在镇南关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明眼人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后台是当今内阁首辅才有幸做到了这镇南关督察。
平日里这些扈从仗着自己的权势在镇南关为非作歹也就罢了,自己还能保着他们,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这次打的不是寻常人家,而是贺战收留的“干儿子”,这个野种小李就是贺战的底线!平常怎么欺负他都行,但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这事儿怕就难办了喽。伍准知道贺战的脾气,老实人也有发怒的那一天,而这一怒没准就是雷霆之怒。
因此当伍准当知道了自己两个混账手下打了贺战的“干儿子”时,当即大惊失色,骂道:“你们这两个奴才害死老子啦!”
伍准亲自将这两混账手下绑了来贺战府上负荆请罪,可伍准却不知道一向老实的贺战这次却跟他耍了个心眼。表面上是接受了伍准的道歉,但当日晚上便命私从携带写好的御状悄悄出城去往了京师。等伍准知道消息后再想拦路截杀已经为时已晚,贺战的私从早已经出关上了官道。
伍准自然知道这份折子带来的后果,他自己倒是人轻言微就算罢官了也没啥,可他后面有着明帝国官僚机构中的权利枢纽。一旦出了半点儿差错,他怕是要夷灭全族。伍准赶紧写了一封手书命私从快马送往京师刘吉府,让首辅做好准备,顺便给自己擦干净屁股。
内阁首辅刘吉府衙,当刘吉收到了这封伍准手书时,看完后揉成团状扔在伍准私从脸上骂道:“蠢货,废物!连自己手下那几条狗都管不了!”
那私从眼看刘吉大怒,更是吓得伏倒在地瑟瑟发抖。他生怕这位大人一气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一旁坐着前不久新升上来的礼部尚书黎光喝了口茶说道:“想必这件事儿陛下已经知道了,当今正是多事之秋,我们绝不能因为伍准这个蠢货而触犯龙须。”
刘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此时大厅堂无比宁静,来送信的私从瑟瑟发抖,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突然刘吉猛地一拍桌子,那个私从更是吓的“啊”的喊出声来。
刘吉压低嗓音说道:“你回去告诉伍准,让他给陛下上辞呈吧,他知道该怎么做。”
送信私从听见刘吉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赶紧点头应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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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朱佑樘传召内阁次辅徐溥进宫议事。朱佑樘将贺战的那封御状折子给徐溥看了看,想听听徐溥的想法。
徐溥虽然对刘吉这个纸糊阁老很不满,但他也不敢过于明说,只是绕了个弯子说道:前令废驰,如今没有新的明令,朝中结党营私之人不在少数,朝臣私札请托也是甚多。”
徐溥所说之言朱佑樘自然清楚,朝臣结党营私自古就是帝王大忌,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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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化朝后几年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之前朝廷所制定的法令朝臣们怕是早已经忘的干干净净。想到这里朱佑樘一脸严肃道:“李广去让怀恩传朕旨意。
“戒谕在京诸司,今后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门务必段遵守祖宗成宪,不得互相嘱托,损公利己。如内外官敢有写帖子嘱托者,内官送交东厂,外官送交锦衣卫处置,期间若敢隐瞒不奏,事发后处以重罪!”
李广听完凛然道:“奴婢遵旨。”
朱佑樘又冷笑的补充了一句:“将这旨意另外誊抄一份送与咱们的刘首辅府上。”
徐溥知道朱佑樘这是敲山震虎,提醒刘吉你要再不收敛,就别怪皇帝腾出手来找你算账了。
李广刚出门,朱佑樘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