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急,看看再说。”
老鸨见自己的大金主、大股东,张鹤龄张老板终于现身了,轻舒了口气,赶紧哭泣的迎了上去:“公子,他们实在太无理了!”
老鸨本以为张鹤龄要为自己做主,却不料被后者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子骂道:“狗奴才,这就是老子平日教你的待客之道,赶紧滚开!”
这一耳光下去,只见众人都傻眼了,不明白张鹤龄是唱的哪一出。只见张鹤龄瞬间阴沉的脸色转成一副笑脸,笑嘻嘻的朝吴瑛走去。
张鹤龄吴瑛是见过的,这可是当朝国丈的大公子,皇后娘娘的弟弟,皇帝的小舅子。吴瑛不敢大意赶紧喝住正在砸东西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正欲上前行礼却被张鹤龄伸手打断。
“吴总督这么大的派头,我岂敢让您行礼,应该是晚辈见过吴总督、吴大人!”张鹤龄这一番话甚是讽刺,吴瑛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赶紧回礼:“不敢,不敢。”
张鹤龄冷冷说道:“凤鸣院老婆子不给吴总督面子,我已经打了她,让她长长记性。但是你砸坏了这里的东西总得给我个说话吧?”
吴瑛苦笑道:“本督也是奉旨行事罢了,还望公子体谅一下,不要为难我们。”
张鹤龄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吴总督说话真有意思,砸坏东西是要赔的!还好今天只是钱财的事儿罢了,我们说清楚,要是以后万一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吴瑛知道自己是遇见了麻烦事儿,总不能把皇帝的小舅子绑了也押入诏狱吧?一时为难起来,无言以对。
这时只见朱祐樘喝道:“你算算多少钱,这钱我替吴总督付了!”
此语一出,技惊四座,不少人开始议论:“这谁啊,这种事儿都敢管吗?”
“别看现在硬气,进入大狱,没几天就软了呦!”
张鹤龄脸抽搐了下,回头正想骂:“哪个…姐……陛下。”
吴瑛看见了朱佑樘也瞬间惊讶的说不出话了,皇帝怎么来逛窑子了?
朱佑樘领着牟斌、李广、苏茵等人缓缓走下楼去。
众人见状赶紧下跪,张鹤龄更是吓的半死,刚刚自己的跋扈样子肯定都被朱佑樘看在眼里。
“这凤鸣院是你开的?你该叫我什么想清楚了再回答,看着跪倒在地的张鹤龄朱佑樘冷声发问道。
朱佑樘此言一出,张鹤龄立马会意,毕竟皇帝逛窑子传出去有伤风化,而且就以大明朝言官、御史的力度来看,回去定是本子满天飞,足够让朱佑樘头疼的了。
“回大人…这凤鸣院不是小人所开,小人只不过也是第一次来罢了…”
看见自己的老板张鹤龄都得给面前这人下跪,又见张鹤龄赖账推卸责任,老鸨早已吓的半死。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凤鸣院即刻清场,若一分钟还有人在这里,拿你们是问。”
吴瑛、张鹤龄听见后立马起身喊道:“开始清场!”
瞬间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开始行动起来,这里的常顾客人还有妓子立马开始仓皇的逃走,生怕自己被抓进那传说中的诏狱之中。
有的还未来得及穿办好衣服,逃出来那一刻瞬间春光乍泄。锦衣卫效率还是杠杠的,一分钟后诺大的凤鸣院已经被清场完毕。
吴瑛知道这种事情还得私下里说,当在众人的面上不好看,吩咐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苏茵看见朱佑樘有如等气派,心中已经隐约猜出朱佑樘是谁了。
“陛下…你听我解释。”看见人都出去后,张鹤龄开始求情。
“啪”朱佑樘朝张鹤龄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怒斥道:“混账东西,长本事了啊?今日朕若不在此,你的凤鸣院商税是不打算交了?”
张鹤龄立马磕头如捣蒜:“交…交,臣这就命人把商税都补齐了。”
“前几日的京营暴动,还有昨日路上准备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