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敏感,尤其事涉储君,不能轻视,因此更是议论纷纷,关于抓猪头的事猜测什么说法都有,但大多指向对太子位置的质疑。
胡有得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领了皇命后先是各宫传了皇帝口谕,再找人散播凉妃受惩戒一事。不到半天功夫,宫中人人就对此事噤若寒蝉,毕竟谁也不想再触皇帝的霉头。
在胡有得的示意下,很快宫中又有了对抓周一事新的解读,所谓“抓住猪头代表太子心系万民”的说法的确有些道理,算是打消了一些人的顾虑。
张相师的判词也合了皇帝的心思,众人纷纷感叹,想来若真是如此,太子也便没有什么可被质疑的了。
后宫言论逐渐平息,外朝众臣也不敢再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几日后,宁贵妃正在南薰宫摘花瓣酿琼露,见一个小太监小跑着来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
小太监躬身请了个安,笑道:“贵妃娘娘,夏日暑热太甚,皇上邀了太后和几位娘娘去往承州万湖园避暑,这几日就要动身,还请娘娘做好准备。”
宁贵妃怔了一下,回身看了看室内奶娘看护着的小皇子,有些为难道:“太子还小,不好这么舟车劳顿,烦请你转告皇上,本宫就留在南薰宫。”
小太监一听这话,低头继续道:“皇上猜到娘娘会这么说,所以提前告诉奴才,娘娘莫要担忧,为了太子一路少受奔波,皇上特邀娘娘和他共乘御辇,御辇宽敞凉爽,坐得能平稳些,娘娘看可还满意?”
宁贵妃将剪下的花枝往臂间垮着的篮子里拢了拢,忽然没了什么话说,只能顺从皇帝的意思:“替本宫转告皇帝,多谢皇上恩典,既然皇上如此体贴臣妾,臣妾自当遵旨前往。”
小太监领了命,一溜烟转身离开了。
宁贵妃用了两日时间,准备了些行李包袱,带着太子、奶娘和几个宫女太监出发了。
御辇果然宽敞舒适许多,由于湃了新鲜水果,车厢里还多了几分凉意,沁着果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这样的待遇其他嫔妃哪里有过?一个个嫉妒得鼻子眼睛都歪了。
皇后坐在自己闷热的乘舆里,让一旁的体己宫女打着扇子,不时掀起车帘看一眼御辇,收回目光时冷哼一声,看向车里坐的五皇子楚荣:“荣儿,瞧瞧你那一岁的弟弟,都被皇帝宠成什么样了,要再这么下去还能得了?”
楚荣低头抿着唇,一言不发,目光定定地看着脚下,被皇后一掌拍在了头上:“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你如今样样优秀,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比了下去,难道就真能甘心?荣儿,母后说了无数次,你一定要铭记在心。你身系明家未来,定要给母后争口气!”
楚荣整日在皇后的宣灌下长大,只要她见了自己,就日日都要提什么家族荣光,还要把他和明家世代功臣作比,他实在听得耳朵生茧子,烦得不行。
可被传递太多类似的信息,心中当然也有不忿,于是他越是嫉妒楚霄,越是感到烦躁,此刻忍不住自暴自弃道:“儿臣不才,不能给家族争光,母后莫要怀揣什么希望了。”
皇后听得怒从中来,狠狠瞪他一眼,用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迫楚荣看着自己:“刚才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荣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知道她正在气头上,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软了语气道:“儿臣只是担心……”
皇后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她这皇后当的那叫一个憋屈,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就罢了,原想着所有希望都在儿子上,将养大的皇子扶为太子。谁知楚霄的出生横插一杠,还没走到争权拉派那一步,格局就已经定了下来。
她越想越不能忍,把气全撒在楚荣身上:“你再说这些胡话,就不要再叫母后!”
皇后这般燥怒,楚荣早就见怪不怪,只是他也知道,母后入宫后并不受宠到底为何,天下哪个皇帝会喜欢这种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