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哪里是能住人的样子啊？”
“啥都缺，连个暖水瓶都没？”
“老郑家的可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郑伯言还伤着呢，把他丢那里就不管不问了。”
回去的路上，王巧巧还义愤填膺地说道。
“斯楚，以后我做好饭了，你给跑个腿送过去。”
猝不及防，王巧巧就给乔斯楚安排了差事。
送饭？
乔斯楚下意识的回想起了之前那个梦中，郑伯言无人关心死在这个冬天的模样。
送就送吧！
乔斯楚应下了这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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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楚一行人离开后，躺在床上的郑伯言还有些不适应。
刚刚耳边还是妞妞逗人开心的童言童语，一下子就冷清了。
郑伯言往炕洞里又添了一把柴火，再暖和些才好。
被郑家众人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时，他都没皱一下眉头。
只说那些年寄回来的津贴就当是尽了给父母养老的义务了，如今他身无长物，腿也看着不中用了。
不如就顺着几个弟弟妹妹的意思，分家吧。
这个分家，自然不是都分。
毕竟郑家二老还在世，农村人的传统观念，父母在不分家。
只把郑伯言分出来。
分给他的就是这看起来危房一样的老宅，以及几斤土豆和苞米面。
“娘手里也没有几个钱，你将来要是娶个媳妇儿啥的，按理说我是得管，可你现在腿伤了，要想找个好人家姑娘免不了多给些彩礼，娘实在没这个能力……”
郑母这话说的支支吾吾，老二和老三她都给娶了媳妇。
郑伯言常年在外，之前倒是个香饽饽，有不少小姑娘倒贴钱都愿意跟他。
可人家为的是进城享福，现在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都快。
也是怪她太贪心，之前怕郑伯言娶了媳妇，忘了娘。
就把这婚事一直拖了下来，拖来拖去，现在好了砸手里喽。
“娘你不用说了，不用你操心了。”
郑伯言知道，他娘这幅为难的样子就是做给他看的，为了就是让他主动懂事的给梯子。
郑伯言如了她的意，郑母立马眉开眼笑。
回来的第二日，郑伯言就去给他奶奶上了坟。
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郑伯言是奶奶带大的，当兵后奶奶离世，如今回家才发现自己已经像个外人。
要说心里一点不舒服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之前在部队里收到的家书，难为郑母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写的那么情真意挚。
马军来的时候，看着郑伯言住的这地方也是直皱眉。
“不行你跟我回县里吧，好歹我能照看一下你，你这伤还没好呢。”
郑伯言摆摆手，不愿意去给他添麻烦。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听话，我上回回去之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你今啥都得跟我回去。”马军说着就要给他收拾包裹。
“诶，这馒头你是哪儿来的？”
看到灶上的馒头，马军一愣。
战友一场，谁不知道谁？
郑伯言的厨艺别说蒸馒头了，就是蒸石头都费劲。
“村里的嫂子送来的，说以后给我送饭，你别操心我了，饿不死。”郑伯言解释道。
“就算有饭吃了，住在这里也不行啊，你这腿，难不成你真想耽误成瘸子？”马军吓唬道。
郑伯言是战斗英雄，全军大比武他都是拔头筹的人。
这样的人，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瘸不瘸的又能怎样？”郑伯言看着他的伤腿自嘲的说道。
“你啊你，我可是听说了，首长让你转文职，你非要回来。”马军恨铁不成钢道。
“你就这么想家吗？你看看这个家里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