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的海螺号吹起,土著弓手的攻击仍然在继续!漫天的箭雨一波又一波的升起落下,直砸得赤阳牌刀手手中的虎头牌,挨牌不断“笃笃……”作响,而他们身后的赤阳远兵由于事发仓促,一时间竟然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导致有些新移民青壮猝然遭袭后方寸大乱,这些人不顾自家甲长,小旗的极力阻拦,扔下手上的武器,转身便开始逃跑;然而,他们很快就停下了自己后撤的步伐,因为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群人,一群头戴铁笠盔,身着直身棉甲,全副武装的人,这些新出现的赤阳精锐战士左手挽着镶铁木盾,右手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雁翅刀,不断威逼他们重新返回战位,捡起先前遗落的长短兵刃,与其他没有后撤的同伴一起抵御土著战士猛攻!
“大家不要听他们的,土人凶猛,留在这儿就是个死,咱们还不如后撤保命要紧……”看着浑身赤裸,仅着一条犊鼻短裤,脸上刀疤扭曲狰狞,宛如恶鬼般的土著精锐战士在弓箭的掩护下,对己方阵地发起决死冲锋,带头逃跑的新移民青壮更是亡魂大冒,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的这厮右手戟指严阵以待的精锐战士,继续蛊惑其他人跟他一起冲击己方军阵!
“不听号令,私自后退,按照帮规杀无赦!”眼见自己两次警告皆被对方无视,负责指挥精锐战士作战的赤阳步军哨长郑南生雁翅长刀一挥,几个纵跳便如猛虎扑食一般窜到了那个带头青壮面前,而后一刀挥出,瞬间就将那家伙满是鬼主意的脑袋瓜子砍了下来,可怜那厮至死都不敢相信,往昔一起吃饭,训练,吹牛打屁的同伴会突然出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但他不相信归不相信,事情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郑南生不仅砍了这个搅屎棍,还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用以震慑那些同样心怀异志的新移民青壮,让他们不要试图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啧……”面对动辄暴起杀人的赤阳步军哨长,一众逃跑的新移民青壮终于知道自己每个月半两银子的薪饷不是这么好拿了,他们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满脸是血的郑南生,开始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此时,急于逃回海湾的联盟军也向赤阳船队直属步战队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随着箭雨的延伸覆盖,库鲁特石斧手一手挽着椰木大盾,一手握着硕大的石斧,昂首挺胸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其次是提着丈长蛇矛的土著长矛手,他们小心翼翼护在石斧手的左右侧,防止敌人从侧面攻击石斧手兼顾不到的地方,而走在最后的正是制造一波波箭雨,大量杀伤赤阳部众的罪魁祸首,库鲁特短弓手,这些手握藤木短弓的土著汉子一声不吭的跟在同伴的身后,边默默前进,边继续拉弓射箭,为大军掩护,其中尤以库鲁特射雕手表现最为抢眼,因为光他们十几个人,眨眼的工夫就射杀了数十名赤阳部众,这些拥有高超本领的土著猎人差一点就把康林麾下的新移民青壮射到崩溃!得亏他们人数不多,否则,赤阳步军也不用和敌人玩什么近身肉搏了,光那些如影随形的原始羽箭便能把他们全部击溃,让这帮初出茅庐的战场菜鸟见识见识啥才是真正的战争!
另外,由于赤阳新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护甲防身,是以面对土著不断抛射而出的箭矢,他们只能被动的使用虎头牌,挨牌抵挡,而唯一有效的反制手段,火铳,步弩齐射,却又被上峰严令不到五十步不得打放,因此,仅着单衣的新移民青壮这会儿终于爆发了!坚持是死,逃跑亦是死,后路被断的赤阳普通部众拼命握紧手中的武器,嘴中发出了歇斯底里,且不明意义的怒吼,望着急速冲来的土著勇士,他们不避也不让,而是挺起长矛,雁翎刀,发了疯般的迎了上去!
“第一排燧发枪手瞄准土寇,开火!”
“第二排火绳枪手对准土寇,开火!”
“第三,第四排弩手对准土寇,放!”
所谓物极必反,眼看前一刻还怂的要死,被土著几根羽箭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