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常理。
虽然此处已经像火山口异样燥热难耐,但蝴蝶忍却必须留在原地维持术式。
可渐渐的,两人呼出的气息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就连屋内的空气开始扭曲视像的地步。
一般,只有在夏天太阳暴晒的地面上,或是火堆的上方才能看到这种景象。
“他们,他们……”
蝴蝶忍担忧不已,“他们不会把自己给烧起来吧!”
此前,有炎之呼吸的练习者就干过这种事,蝴蝶忍的担心是有根据的。
要不要把千本拔出来呢?
可就在她刚刚有了这个念头后,屋内突然掀起一阵自内而外的热浪,所有门窗都被带动,屋里屋外的空气开始有意识般的相互置换。
原本如同铁匠作坊一般的房间,如同模具经过冷却似的凉了下来。
就这一个转眼的功夫,对坐的二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弦一郎轻轻一弹手指,将千本从脑子里取出,然后抿了一口腰间葫芦里的药水,一个绿色的“活”字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接着又将葫芦递给了炭十郎。
“你看到了吗?”
弦一郎这样问道。
他的脸上满是意犹未尽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昨天灶门竹雄看他射箭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那是一种被震撼的神情。
“看到了。”
炭十郎轻巧缓慢地将千本退出体内,有样学样地喝了一口药水,细小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真是神乎其技,宛如神明在世一般,难怪灶门家的祖先,会给这动作冠以火神乐舞的名号。”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被炭治郎称为“植物”一般的男人,眼中居然流下两行泪水来,显然还沉浸在不久前的记忆中。
“爸爸。”
见父亲流泪,一群孩子赶紧围了上来,“你怎么哭了?”
灶门炭十郎淡淡地笑了笑,有些感觉,孩子们是无法了解的。
比如,“朝闻道,夕死可矣”这种特殊体会,非得是苦苦琢磨同一件事上千次的人,突然得到点拨时才会有的感受。
就在弦一郎之前与他同步呼吸后,那从先祖处继承的记忆被打开。
灶门炭十郎和弦一郎一起,以灶门家先祖“炭吉”的视角,亲眼目睹了继国缘一亲自演示的日之呼吸剑型!
虽然这四百年来,灶门一家的长男们已极尽全力将最初的火之神神乐丝毫不差地传承下来,但改编后的舞蹈和原本的刀术自然是有所不同的,炭吉难免会根据自身落后的身体条件进行调整。
直到今天,那原汁原味、由火神亲自示范的动作,才让炭十郎看清了许多细微的差距。可加在一起,就是天差地别。
不知不觉,他们两人的意识在那古老的记忆中驻足了几千遍、几万遍,直到自身无意间开始与继国缘一模仿、同步,这才想起一件事来——他们并非是在现实之中,只是两个前来观光的客人,却被这绝景牵走了意识。
最终,两人的意识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归原位,但却都带着自身的感悟。
众人听了灶门炭十郎对记忆的描述后,都忍不住掩住嘴巴。
“所以,灶门先生并非是初始剑士的后代,而是其朋友的后代吗?”
蝴蝶忍问道。
“嗯,这也解释了为何日之呼吸不是以剑术而是舞蹈的方式流传下来。”
“若是原封不动的模仿动作,那么灶门家的祖先早已自燃死了。毕竟,日之呼吸的起点实在是太高了。些”
说到这儿,弦一郎提醒道:“炭十郎先生,以后若是要教导子孙后代这种舞蹈,起码要等到他们身体有柱那么强壮才行,否则难免会造成和您之前一样的状况。”
他说得,自然是指炭十郎那发黑的肺部,那是透支了生命表演神乐舞的后果。
但要用人的身体去承载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