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佐濑信一的消息后,弦一郎立刻到幻廊中找了蝴蝶忍,带她一起前往北之宿驿。
除了她通过梦境,比较了解灶门炭治郎兄妹这个理由以外,她还是众柱中除了悲鸣屿行冥外,唯一一个能短暂看到透明世界的人——这可能和枭教给她的能力·看破有关,使她比其他人更能将注意力聚焦于自己的感官而非想法上。
不过,也许是因为蝴蝶忍有点“太”努力了,以至于自身的境界卡在那个入门的地方以后,就再无半点进步。
这种时候,弦一郎带她出来稍微摆脱那艰苦紧凑的战斗,反而会有好处也说不定。有时候,拿出一些时间来进行复盘总结,比一味地死斗更有效果。
在这一方面,喜欢念经的悲鸣屿行冥就做得很好,从他一开始拿猗窝座毫无办法,到现在能和猗窝座打得有来有回,进步之大有目共睹,但他每天和猗窝座对战的时间却从不超过一个小时。除此之外,他也是众柱中,唯一一个通过了猗窝座“考核”的人,如今正积极地向其他人传授自己的掌握通透世界的经验。
但由于他是个盲人,又很喜欢用经文里的比喻进行解释,导致除了知识量比较广的蝴蝶香奈惠以外,其他文盲几乎谈不上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收获。
话说回来。
前往北之宿驿的路上。
初时,蝴蝶忍对弦一郎打断她的训练还有些怨念,不过一听是找到了灶门兄妹,就立刻有了一些期待之色。
虽然梦中的记忆并非她的亲身经历,但是由于那记忆实在太真实了,她甚至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一点在和珠世开发药物时非常有用,甚至还获得了愈史郎的佩服)。她记得自己初见祢豆子时,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果决杀意,也记得夜晚时分,炭治郎和她在房顶上的对谈——
那是一个坚强、善良又温柔的孩子,即便没有强大的力量,但只要看到那张脸,就能从他身上汲取如同阳光一般的治愈力量,实在很难让人遗忘。
不过,一提起灶门炭治郎,蝴蝶忍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就是她和九郎相处时,那个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痴呆般着望着她(姐姐在的时候就看着她姐姐)的蘑菇头电灯泡小鬼。
“弦一郎,在我的梦里,那个叫我妻善逸的孩子,好像是炭治郎的最要好朋友呢。”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那家伙还是一样让人觉得有点恶心(炭治郎的原话)。
弦一郎沉默不语,他融合了炼狱杏寿郎的记忆,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在杏寿郎牺牲的那一辆火车上,那孩子也表现出了不俗的实力,而且还是雷之呼吸的继承人。
虽然头发的颜色略有不同,但名字、那副胆小的性格和对异性的过度感兴趣,绝对就是我妻善逸本人没错了。
这也解释了为何那个孩子贡献的声望值,要比寻常的柱都要多。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上,我妻善逸,恐怕还要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才对。
“既然他们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就不要把他们带到另一个艰难的轨道里了。”
弦一郎有些深沉地说道,“我妻善逸也好,灶门炭治郎也罢,他们没必要像是在你的梦里那样,艰难地活着。”
“这次去找灶门炭治郎,也只是为了日之呼吸和斑纹的事情,如果能让他们搬家再好不过……”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蝴蝶忍,“但若是要把他们拉进和鬼的战争中,我是不会赞同的。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让蝴蝶忍不要对这些普通人透露太多关于“命运”之类的东西。
蝴蝶忍怔了怔,她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弦一郎的口中说出的。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弦一郎身上逐渐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朝着北之宿驿的鬼杀队办事处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