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微微松了口气。
这可是一头由原之水养大的动物,和苇名的黑鸡一样珍稀,还承载着不少过去的回忆,能不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死。
说不定送到动物园,还能顺便在收获一笔不菲的声望值,它自己也能好吃好喝地安度晚年了,被当成祥瑞也有可能。
处理完这一切,服下了葫芦药水和解毒粉的蝴蝶忍也克服了肺泡重生带来的强烈不适,可是获救的她却谈不上有多高兴。
“弦一郎,我们遇到了上弦之二。”
蝴蝶忍声音有些哽咽,“他害死了姐姐,恐怕不死川也……也凶多吉少。”
此时,终于遇到了另一个熟人的蝴蝶忍,终于有了能够倾诉的对象,隐藏在僵硬面孔下的悲伤再也绷不住了,化作温热的泪水涌出眼眶。
“如果姐姐没有答应来做客、如果我能再有些用处、如果你能再早一点来……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她并没有深究弦一郎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是深陷进了姐姐已经死去带来的巨大悲痛之中。
弦一郎本想先安慰她,但灵活的听觉却捕捉到了那团急冻之云中发出的咔咔声。
那家伙出来了。
因此,弦一郎不再藏着掖着,而是直言道:“你听我说,香奈惠小姐并没有死。”
蝴蝶忍用无法理解而的眼神看着他,但抽泣声却没有停下。
“我之前托不死川带给她一个襁褓地藏,那东西能帮助佩戴者躲过一次死劫。”
“什么?”
蝴蝶忍止住了眼泪,眼里重新涌出了一丝希望,“你说得是真的?”
见识过两位师傅本事的蝴蝶忍,自然是明白苇名的东西究竟有多么神奇的,死而复生虽然有些玄乎,但她几乎立刻就对弦一郎的说辞生出了一些信心。
“那襁褓地藏是苇名的一种法器,从来不会失效。”
弦一郎言辞凿凿地说道,“要不了多久,香奈惠小姐就苏醒过来。”
“现在你知道这件事,可不死川却不知道。上弦之二在那座宫殿里留了一个大家伙,靠不死川一个人很难应付,而且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认为香奈惠小姐已死而不顾一切,搞不好会把自己的命给撘进去。我虽然派了人过去,但他们没有日轮刀,攻击不一定有效,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已经康复了七七八八的火牛缓缓站起身子,弦一郎立刻将绑在它角上已经熄灭的草柱斩下。
“所以,这只鬼交给我,你赶紧骑着这头牛带补给回去找他们。如果你们对付不了那个敌人,就三个人一起骑着牛朝北走。会遇到那个叫富冈义勇的水柱。”
“你要一个人对付童磨?!”
蝴蝶忍皱起眉头,“这怎么可以?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强大……”
“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他的能力,接下来就不会有太多问题……”
弦一郎说了一半,突然回身一掌打出,“叩拜连击拳·伏魔”产生的空气涟漪立刻将从白雾中飞出的几朵带藤莲花击碎。
“反而你在这里,会使我分心。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话音落下,童磨已经摇着扇子从林中走了出来,但神情却没有先前那么轻松愉快了。
眼前这个骑着一头疯牛闯进急冻云,差点一个照面就把他杀死的眼熟小鬼,比之前这三个人加起来都要厉害的多。
童磨虽然总是把“永生”、“极乐“挂在嘴上,但却深信着“人死如灯灭”的朴素唯物主义信念。
但他还并未打算如此轻而易举地接纳死亡。
面对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强敌,他必须要分小心才行。
“快走吧。”
弦一郎再次催促蝴蝶忍。
后者见到了童磨,立刻想起之前几次交锋的结果,深知自己就算留在这儿也只是个累赘,于是咬了咬牙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