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陡坡小路的尽头。
“留他一个人对付那家伙?你们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不死川实弥磕了药丸后,很快就恢复了活力,随即便对恶声恶气地对着两名孤影众怒吼起来,还挣扎着要回到山上去和弦一郎并肩作战。
然而两名白帽孤影众也不是吃素的,一人一边按住不死川的肩膀,把他拉回在了一颗大松树下蹲坐下来。
白帽孤影众是内府的精英杀手,他们可是不用呼吸法,只靠数据就能与柱比拟的精英忍者,对付一个伤残人士还不是手到擒来,尚未痊愈的不死川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弦一郎大人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必须执行。”
孤影众语气冷冰冰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您是大人的朋友,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当然,如果不死川硬要为难他,那么为了弦一郎大人的计划,他就只能动动脚了。
这时,另一个孤影众也补充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上去了,也只能拖后腿而已。”
“你如果真是为了弦一郎大人的安全着想,就更不该这么做。”
不死川实弥听着两人的话,眼睛里的血丝一根根地崩了出来。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说得他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之前,他为了替逃跑的士兵们化解那恶鬼的远程进攻,不得不用日轮刀将每一次攻击都给挡下,其难度不亚于拦住从装甲舰上射出的炮弹,其手腕承载的压力可想而知知。
仅仅几次之后,他刚刚拿到的日轮刀差点就要被高温融化,右手掌心也被剧烈的高温烧焦,手腕则是因压力过大而骨折。
紧接着,他拖着不听使唤的胳膊与那只鬼短兵相接,很快又被砸断了三根肋骨,飞出去以后脑袋狠狠撞到了石头上,随即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所以当弦一郎到来时,不死川实弥已经被那只鬼打昏了,直到醒来以后才知道自己又被那孩子救了一命。
但也是因为他和粂野匡近都独立对付过那只鬼,才更清楚那家伙的可怕之处。
鸣柱变成的这只鬼,体型看起来虽然有些笨重,但那只是表象。
对方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要更胜妓夫太郎一筹,再配合会干扰金属的雷电属性以及时不时张口咬人的蛇肢,其攻击密集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曾经在幻廊里死过几百次,训练出了极为强悍的避险本能,甚至不是那只鬼的一合之敌。
可想而知,当不死川实弥听说这两个孤影众居然把弦一郎一个人留在山上,他是何等的担忧、愤怒和过意不去。
自己究竟要欠弦一郎多少次才行。
只能拿命去还了。
“喂,你们两个该不会被什么人给收买了,所以故意想让他死吧?”
被孤影众轻松放倒的不死川实弥越想越不对,随即露出了怀疑的眼神,眯起眸子盯着两个忍者。
“我说得没错吧,就像那些里写得那样……关于国家继承权的斗争什么的,先干掉最有可能继承国家的人,然后再窃取权力?”
“他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一定是他叫你们这样做的对吧?”
“……”
两名孤影众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继续说话。
弦一郎让孤影众把他们全部都带走,当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弦一郎想要触发”九郎的护身符“buff来最优化奖池,那就必须在没有其他人的参与的情况下独立完成战斗,而且还不能使用除纸人以外任何来自系统的消耗品。
而且在与这种强敌战斗时,他免不了会暴露大量不愿意让鬼杀队发现的东西,这才特地让孤影众将所有人都带走。
“给本大爷说话啊!嘶——”
粂野匡近一拳锤在他肚子上。
可惜,独独一颗药丸,也只是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