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鬼舞辻无惨的手笔,它却依然能够对抗诅咒,增加您的寿命。这大概是因为,那位剑士重创了鬼舞辻无惨之后,这颗铃铛便成了他功德的证明。您和您的祖先,正是依靠铃铛里的这份功德,所以才能抵抗上天的诅咒。”
“我也知道这件神物对您和鬼杀队而言非同小可,我也没有一定要它取回的意思。但其中可能涉及到苇名在那个年代的一些秘密,足以关系到苇名的生死存亡。”
弦一郎这话不假。这铃铛的来历,关系到苇名究竟是否存在过在这世界上。
除了他,是否还有其他苇名人,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所以,明天这位队员康复后,我希望能将这颗铃铛带回苇名一趟。如果它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会再将它原物送还。”
“可如果它的确无比重要……“
弦一郎顿了顿,无比沉重地补充完了之后的话,“我愿意以给与鬼杀队一些物质资源,作为补偿。”
毕竟,这铃铛与产屋敷一族的家主而言,意味着将近十年的寿命啊。
说弦一郎良心不痛,那是假的,尤其是接触鬼杀队以来,几乎每个人都善良到了不可置信的地步,他也很喜欢这些人。
但他死而复生的终极目的,就是复活那些熟悉的人,将苇名带到这个世界。
如果他的这个目的和喜好甚至人际关系发生了冲突,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哪怕是要和这些他欣赏的人化友为敌。
果然,当他正式提出要取回铃铛的要求后,房间里顿时变得针落可闻。
弦一郎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产屋敷耀哉,却破天荒地不敢去看其他几个人的表情,尤其是善良的蝴蝶香奈惠,他生怕看到她的失望、愤怒……
但他的这幅做派,也让产屋敷夫妇看到了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决心。
良久的沉默后,产屋敷耀哉嘴唇轻动,正要给出答复时,蝴蝶香奈惠却再次将他打断。
“弦一郎,你眼睛看得这么清楚,其实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弦一郎艰难地转头和蝴蝶香奈惠对视,发现她已经泪眼模糊。
“那颗铃铛离开主公才不到半个小时,主公脸上的瘢痕范围,便又向下延伸了小半厘米的左右的距离。”
“什么?”
一直在旁听的不死川猛然抬起头,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所说的话。
“主公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在给匡近寻找生机。”
事实上,失去了那颗铃铛之后,十九岁的产屋敷耀哉的病情开始急剧恶化,以目前瘢痕的延展速度,不到明天中午便会蔓延到整张脸上。
但之前也说过了,如果他的整张脸都被瘢痕覆盖,死期也就到了。
他居然真得这么做了!
不死川实弥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么聪明的花柱,那么强大的岩柱,都会对这么一个病秧子推崇备至,维护到这个地步。
明明连蝴蝶香奈惠都无法确定阳光是否能化解匡近身上的血鬼术,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可谁知道他能不能撑到明天中午呢?
如果匡近没有得救,而产屋敷耀哉又因此死了……
巨大的羞愧感瞬间包围了不死川实弥,他已经不敢接着想下去了。
但这几秒之内,他对产屋敷的所有不满,都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不明白。”
开口的是弦一郎,既然蝴蝶香奈惠已经把话说开了,他自然也不会再装着看不见了。
“虽然这么说很难听,但他只是一个队员,你却是鬼杀队至关重要的领袖。孰轻孰重,难道你分不清楚吗?”
说到此处,弦一郎声音嘶哑起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要为一个不一定能活下来的普通队员,做到这一步呢?“
屋子里的人,除了天音夫人外,所有人都在等待产屋敷耀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