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个月。”
【如此说来,病叶已经被关了……两三个月了吗?】
“您要见见这里唯一的一位囚犯吗?”
虽然对和尚所说“强敌”二字不置可否,但弦一郎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新上任的下弦之六,应该是最近才见过鬼舞辻无惨的。如今他死了,自然也就不必替鬼王保密了。
若是能在他进入忏悔之间前就知道一些情报,对眼下的局势应该非常有帮助。再等上五六天,谁知道鬼舞辻无惨还在不在东京
“那就见见吧。”
随着弦一郎指令下达,和尚的手掌上出现一个梵文字母,大门也如同被插进了钥匙一般发出咔咔咔咔的解锁声,接着便缓缓向外打开,露出了里边的场景。
和过去这里只有浅浅的一滩泥水不同,如今被系统魔改过的羁役之间,根本就是一座沼泽泥潭。
那病叶带着三道x形伤疤的尖脑袋孤零零地浮在沼泽的表面,满脸了无生趣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颗过期的甜瓜,又篶又软。至于身体,则全部被沼泽下边的泥沙包裹挤压着。
病叶看到和尚的一瞬间,面上陡然涌出一丝浓郁的恐惧之色来,显然是之前有被好好教导过,毕竟那和尚在这里就是万能的。
至于和尚教育他时,用的是《金刚经》还是《仙峰寺拳法》那就不太好说了。
可是,当和尚往旁边一站,露出后边弦一郎的身影时,病叶那狭长的双眼顿时不死川化,浑浊的瞳孔被无数狂乱蚯蚓般的血丝包围着,心中积结的怨恨几乎要从眼神中发射出来,将弦一郎万箭穿心。
他死得真是太冤枉了!
口口声声说什么狗屁的全力一战,只求痛快赴死!还不是趁机拿他当避雷针!
第一道雷劈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短短2秒之间,连劈四次!!!
那种痛苦,比他上一次尝试吃紫藤花口味的寿喜锅还是痛苦一百倍。
常年和鬼杀队作战,并将他们戏弄于股掌之间的病叶,还从未见过这么卑鄙的剑士。
不过,正当门口的弦一郎以为病叶打算破口大骂,言出不逊时,病叶脸色暴雨转晴,浮在泥潭上的脑袋突然毫无预兆地痛快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恶有恶报啊!怎么样,现在你也死了吧?”
原来病叶把弦一郎当成和他一样的死者了。而且从他下边的话来看,应该对这里时间流速的事情很清楚。
“好不容易杀了下弦之六,却又死于上弦之六的手中,是不是感觉很悲愤,无法接受呢?”
显然,他以为解决弦一郎的是妓夫太郎。
【又开始了。】
弦一郎早就知道鬼是一种很容易得意的生物。
“首先,杀死你并不是什么’好不容易’的事。我至少有三种办法,只是用雷劈你好处最多。”
弦一郎走进屋子,但足部却没有要陷入泥潭的意思,反而自如地行走在沼泽表面上,最后在病叶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停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脑袋。
“其次,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所以,”弦一郎蹲下来,忍义手的食指伸出,戳了戳病叶脑门上的伤疤,像是在逗弄一只无助的小狗狗,“你才应该觉得悲愤吧。死后生前,都无法逃过我的掌心。”
轰隆一声。
一道崩雷直接劈进了病叶的心里,接着便成了瓢泼大雨。
委屈、愤怒、不可思议,各种各样的情绪仿佛多种口味的果汁一样彼此搅拌交织,最后变成了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把我关在这里了,什么也做不了真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