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人死了!”
“快过来啊,警察大人!”
凄厉的喊声立刻传遍了整个警察局。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绝大多数人——就算是有案子的警官都已经下班睡觉了。
所以无论是这叫喊声的声音还是内容,在空旷的警察局中都显得格外的吓人。
两个值班警察胳膊上迅速被鸡皮疙瘩爬满,浑身上下顿时毛骨悚然。
两个警察之中就有那个叫做上条的老油子,他一听这声音是从拘留房那边传出,立刻皱着眉头脸色难看道:“糟了!平山该不会把那小乞丐给打死了吧!”
毕竟他早上才暗示过“把他一条腿打断”的话。
下午那几个大学生也都放走了,也的确是平山该动手的时候了。
上条之所以留下值班,一是因为平山信是老熟人,他们之间有默契;二来,是他已经答应平山的老板平藏先生今晚要放人了。
作为回报,以后平藏的人不会在他的辖区闹事,而他还会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斡旋费,大概10日元左右。
但眼见着这一切可能都要打水漂了。
“妈的妈的妈的!”
“快点跟上!”
上条急急忙忙地朝着拘留室跑去,一边对着跟班的小警察大喊大叫:“要是真死了人麻烦可就大了啊!”
等两人来到拘留房前隔着铁往里栏杆一看,便知道是真得出事了。
拘留房里,村田正蹲在角落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惊恐模样。
而平山信和苇名弦一郎则双双倒在地上。
其中弦一郎口鼻溢血,身体已经完全没有起伏,看着就像死物一般。
而平山信还有明显的呼吸迹象,应该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快开门!”
上条暴躁地喊道,那个年轻的警察顿时手忙角落地找钥匙。
最后还是上条忍不住脾气,一把夺过钥匙串,行云流水般打开了门,然后直接朝弦一郎走过去,而小警察则拿着警棍警惕地看着村田。
上条也顾不上后者身体上肮脏的痕迹,一手摸向弦一郎的颈动脉,一手将耳朵贴向弦一郎的胸膛。
真死了。
上条迅速做出判断。
应该是被重击了腹部,伤到了脏腑,所以才会口鼻溢血。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暗示了平山,打断腿就行了吗?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对,平山这家伙为什么晕倒过去了?
上条警官脸色漆黑的抬起头,看向房间里唯一还“活”着的村田。
“怎么回事?这是你干得?”
“不是我!不是我!”
村田一脸哭丧的表情,“是这个瘦子非要这个孩子给他捶背按肩,这孩子不肯,他就对这个孩子拳打脚踢的!”
“我看这孩子都被打到吐血了,叫他停下来,可是他不肯,我就只能从后边把他打晕了!”
“但是等我去检查那孩子的状况时,他已经没气了啊!”
上条仔细地盯着村田,毕竟这可是个带刀进入战争英雄家意图不轨的悍匪。
但他说的话却也符合预期。
村田虽然话是假的,但表情绝对不是装得。
他是真不知道弦一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平山是弦一郎打晕的。
弦一郎先是告知了村田他的名字,接着又安顿他一会儿该怎么说怎么说,然后也不管村田到底会不会照做,就从腰带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糖丸,塞进嘴里就倒地身亡了。
村田已经收敛过很多队友的尸体了!
是不是死了他完全可以判断!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差点就疯了。
村田本身就是个没主见的人,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按弦一郎教他的说,等平山醒来,一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