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藏兵也不可能躲得过转魄和灭魂的眼,所以那是……
曹王的援兵!?
“将军!”兵荒马乱里郭仲元喜不自禁,当初纥石烈桓端也从山东被卷入阵法,却与夔王、仙卿、薛焕、解涛等人一样,落到了相距环庆千里之外的夏金边境。
“仲元莫怕,将军来了。”桓端笑而执刀,掀起“黄沙万里白草枯”,直朝始料未及的郝定劈斩。
“山外有山,防不胜防……”金陵眼疾手快,当即以日月晦明毒阵护住郝定使他不至于被重创,同时耳听四面眼观八方,怕薛焕、解涛也迅速杀到近前来——此战,居然坏在了“敌人的兵力分布,盟军了如指掌”?!
因出乎意料,故难以估算,纥石烈桓端可以放心大胆地虚张声势:“千余援军已开到!”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两个金北前十可能还在半道,电光火石间,却有另一个不速之客护在林陌身前,挡下了辜听弦临阵应变、擒贼先擒王的关键一刀——
尽管林阡在山东给这人起了个绰号“毒气罐”,打他就跟打着玩似的,可对于寻常高手来讲,这个名叫张书圣的夔王府高手,武斗时频繁施放毒气,一不留神就令人窒息,哪容小觑?而且他还有个致命的形容词是:内力直追战狼……
不仅把辜听弦砍得浑身是血,还成功立威、填充了薛焕到场前的空白、过渡到曹王府其余兵将的豪气登场。薛焕是谁?曹王府继战狼、封寒之后的又一代首席!
又一口精纯内气续上,金军岂止逢凶化吉,一而再再而三否极泰来!
“这硬骨头,真不好啃……”辜听弦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居然又败了?!”穆子滕闻讯前来接应,对方奇迹再现,他只恨自己使不上力。
“算到了镇戎州周边民心,却算错了会宁的曹王之心。”陈旭扼腕,谁说战狼和封寒倒下了,曹王府就没支柱了?论支柱,谁能比得上曹王自己?
“将军,你们从会宁来?王爷他,可安好吗!”化险为夷,郭仲元握着桓端的手连连追问。
“王爷本在病中,听得段大人、封大人离世,反而好了。”桓端不是开玩笑,转头望着林陌,“驸马,王爷他原本是想观望西夏战事,然而,家国若在镇戎州就没了,我们还跨境守护何人?”
会宁和镇戎州,本就隔得不远,调几个先锋而已,一天功夫还不够吗。
至于薛焕和解涛的兵马,成百上千,怎么来的?如何从林阡眼皮底下来?
“曹王说了:镇戎州茫茫山海,陈旭料定木华黎不敢走,我们走!”薛焕随口一句,都能调动士气。绝境里都能相互取暖的曹王府将士们,到此顺境,岂能不热火朝天。
千虑一失,陈旭成也“蒙古军密道尽失”,败也“盟军高枕无忧”,没注意什么就注定输在什么。若非转魄亡羊补牢及时探到薛焕的急攻路线、陈旭也随即猜出曹王的作战计划,并及时派穆子滕对薛焕打一个干扰型突击以接应……则盟军此战的损失势必更大!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形势太过紧急,为了保护初出茅庐的转魄,除了穆子滕外盟军还需要假装扑空、吃瘪一路。毋庸置疑,林阡就是那一路。
“惜败于曹王,倒也很正常。”战后复盘论势,陈旭坦然接受了金军渡过危险期的事实。
“所以,是曹王做出了这个‘先攻宋’的决定么?”吟儿黯然垂眸,林阡握住她手:“他会把握好‘度’。至少他不可能从会宁增重兵,往州西七关打。”
林阡认为,曹王出高手是救急,是极限,是底线。如果曹王真的失去理智,那今夜薛焕解涛完全可以和关外蒙军出其不意、里应外合。
“而且他是君子,不会忘记‘被释放后不得再到抗宋前线’的约定。”林阡看吟儿还郁闷,赶紧继续说话宽慰她。
“在我的潜意识里,舆论不应